好好配合自己渡过这一段日子。
他几次想开口,却又不忍破坏如此美好的情景,所以一直到花娇吃完了,扶着肚子说,吃撑着了的时候,柳含章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花娇这下也看出柳含章有些不对劲了,因为他都没怎么吃饭,就问道:“你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吗?”
柳含章顿了一下,却是轻轻敲了敲花娇的头道:“光顾着看你吃了。”
花娇笑着锤了他一下,刚想说话,却见远远的另一棵柳树下的画船上,一个女人头发散乱,只穿了一双白布袜,被一个身穿锦衣的矮胖男人赶下了船。那男人还将一把琵琶狠狠的扔到了地上,女人哭着捡起了琵琶,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挘�爬峥蕖�
花娇看到男人欺负女人,就有些愤愤不平,道:“那男人怎么这样,连女人都欺负,真是没教养!”
柳含章却是没有说话,只沉沉的看着远处。
那女人慢慢的走到了花娇她们的船前面,大概是脚疼了,就抱了脚坐在了一旁哭。花娇走下了船,去问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女人见有人问,就抬起头来,细声细语的说了一遍。原来她是这附近的乐户女子,今日那船上是守备家的武公子请客,叫了她们去唱曲。大约是上一次她陪着另一个客人,守备公子叫她,她没有过去,武公子就记恨在心,今日在船上对她百般辱骂,还将她钗环拆去,鞋儿脱掉,赶下了船来。
花娇听了心中更气,可是她也知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丫环,自身尚且难保,那里管得了此事,只好上船去拿了自己的一根金钗,还有一双鞋,另一些碎银子给了她。
那女子千恩万谢的用金钗挽起了发,穿上了鞋,却是再也不肯受那些银子,还说回家后,就叫人将金钗和鞋子送回来。花娇再三表示不用了,那女子站起身来,深施一礼,这才抱了琵琶走了。
花娇上了船,感慨道:“这世道,做女人真难啊!有钱有权的人,真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柳含章看了她一眼,也感慨道:“这世上那有人能一切顺心随意的,就连宫中的皇上都不能事事遂心,何况是这世上的碌碌之人。”
花娇觉得柳含章有些少年不知愁滋味了,就道:“你还不是一切顺心,家世又好,又少年高中,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柳含章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事情的切入点,就看着那山色,敛眉道:“我虽看着富贵,可是遇上了无上的皇权,就如同刚才那女子一样,只能任人摆布。”
作者有话要说:
☆、疑虑难消花娇忧
听了柳含章的话,花娇心有同感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倒也是,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些王公大臣、朝廷高官们,不管在外面怎么的耀武扬威,作威作福,可是到了皇上面前,还不是得点头哈腰,俯首称臣。只是他现在说这个,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想到这儿,花娇也有些着急,忙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可是朝中有什么事吗?”
柳含章拉了花娇回了船上,又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沉吟了半晌,才道:“娇娇,有一件事,事关我们俩的终生,只是因为涉及到宫中之事,我不能对你说出实情。可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一心都为你的,此生决不会对你有二心。”
花娇见柳含章神情严肃,双目中却又包含着些许的无奈与淡淡的愁绪,知道事情必是有些严重,可是想来想去,也不知宫中有什么秘事,会关系到两人的终生大事。她眼含疑惑,看看着柳含章,却并没有说话。
柳含章心中也是忐忑,他将花娇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手中,声音沉稳道:“太子想将公主许配与我。你放心,只是假夫妻。只等日后时机成熟,公主就会设法离开,到时会为你换一个郡主的封号,我就可以风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