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有知,要怎样愤恨啊!”
黄药师失笑,说道,“这都被你说成嘴巴恶毒了,若是再晓得那‘落第秀才’,怕是你更要说文人刻薄了。”
“文人爱酸,算是天性啦!要怪只能怪这茶花生的不如他人意啦!”陆卿衣伸手轻轻抚了抚那“二乔”花瓣,才支撑着大石头站立起来。
两人抬头一看,这不知不觉谈笑之间,竟也过了大半时候了,太阳光也不如刚刚他们走来时候那么浓烈了,加上又是旁边有着瀑布,竟丝毫不觉得炎热。
黄药师拉了她的手,缓缓说道,“这里这么些茶花,也让你忒多感慨了。下回去大理皇宫瞧瞧,才是真正茶花多哩。”
“扑哧”,陆卿衣笑了出来,她怎么就忘记了,她家这师傅向来都是拿人家皇宫的花园当自家后花园的,便也拍手笑道,“好极好极,我们晚上便可以去采花去了。”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这采花二字,说的是极为贴切。
两人晚饭便也没吃,就是直接进了皇宫去。美名其曰是尝尝大理皇宫的菜色同大宋皇宫的有何区别,结果到了后来陆卿衣还是笑着说,“还是师傅做的最好吃了。”
黄药师接过她喂过来的一片花菜,温柔笑道,“等我们回桃花岛天天做给你吃。”
两人离开了御膳房后,绕过了一排宫殿,穿过花林,过石桥,穿小径,转而听见潺潺水声,定睛一看,这小桥流水边,果真是一丛花树映水而红,灿若云霞,又兼着此时太阳尚未完全西落,更是映的这茶花娇艳欲滴。
普天下山茶花以大理居首,而大理皇宫之中名种不可胜数,更是大理之最。陆卿衣对茶花了解不甚,但是黄药师倒是熟悉的,心里十分想拿得一两株回桃花岛栽种,只是眼下却多有不便。又一起赏玩了许久,才回都是心满意足的回了客栈休息去。
云破日出,鸡鸣拂晓。陆卿衣早习惯了黄药师比她早起,只是下床时候倒也是“咦”了一声,原来她身边这床铺,竟是一点余温都无,她怔然,忽而想到,许是他今日起的早些了罢!
待她洗漱好后,在镜前梳头了,黄药师才推了门进来,甫一进门,便笑道,“卿儿可看见了?”
“看见?”陆卿衣仍是梳着头,余光从镜子里看着他。
黄药师抿唇一笑,从梳妆匣旁拿起了个精致绣囊,陆卿衣仔细一看,竟是自己白天时候丢的那个。“这……”她顿时大为诧异,两手一松,盈握的一手黑发便就这么打散垂下,只是此时她也顾不上自己刚刚许久的时间白费,只是抓着黄药师的手,一双圆圆眼睛睁着,“师傅,这……哪里来的!”
“自然是为你寻来的,难不成我还能一夜之间绣出来不成?”黄药师见她诧异表情,不自觉心情甚好,都有了玩笑之心。
“师傅!”陆卿衣跺跺脚。黄药师一手挽了她三千青丝在手里,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柔声说道,“等梳好了,我便告诉你了。”他一双手巧,天下又有何事难倒他?何况只是区区束发盘髻而已!所谓闺房之乐,总不外乎画眉描唇,黄药师兴致既起,便一手都全包了。
陆卿衣见他动手帮自己,也是松了口气,谁又晓得她每日梳头都想将这烦恼丝都给绞了,实在是她前世从未这般累过。见他兴致高涨的又是画眉又是梳髻,也不拦着他,等他丢开了手里物品,才揽镜自照。看来看去,都觉得比起自己的来,好上了许多,便偏了头朝他笑道,“妆罢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黄药师大笑,“妆成百花羞,诚叫风月笑我痴!”一句话倒是将陆卿衣说的颇为不好意思,只是拉着他问香包之事。
黄药师朝她安抚一笑,让她坐着,独自出去,过了没一盏茶时间,复又推门进来,只是这次进来,却不是一人了,后面还跟了一少年。
陆卿衣仔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