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晚上,长长需要长时间的武功体力上的消耗才能慢慢平息。就是这样,方才才被敏贞轻易地撩拨引发出来。我是渴望她的,这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可是……可是这注定又是痛苦的,因为,她终究会属于另一个男人,这不也是我原本计划好的么?于是,等待的痛苦压过了成长中接触的喜悦,蓄积的渴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滚雪球般在年羹尧的身体里越滚越大,大得超过了自己的想象。我想要她,可是,我不能。该死的。低声咒骂了一句自己,竟是发现少女跳下书桌,蹲在地上捡起了那本《厚黑学》,津津有味地翻看起来,似乎压根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火苗舔着壁炉扭动着身体或是窜到干柴上,或是钻进了灰烬里,带来温暖的同时也伸出了光影杂糅的手臂,投向蹲在地板上专心致志少女的背影。她的脖子很长很细,漆黑长发和米白色绸布间露出一小块白皙,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下蹲的动作勾勒出专属女人弧形的曲线,褶皱的衣裙被拽高,几乎可以完全看见纤细□的脚踝。
男人觉得口很干,找了杯凉水咕嘟一口喝了,舔着嘴唇,绕过书桌,弯下腰,抓住那本从岳钟麒那里新借过来的《厚黑学》从少女手里夺过来,再次强调自己的存在,“你这么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小蝶终于从一见好书就痴迷的恶习中醒来。直抒胸臆好了,既然这是事实,那又何必再迂回曲折?命运掌握在我自己手中,必须和他说清楚。这么想着,“年小蝶”的身份被无形的抛下,她问得开门见山,“显然,事实证明我和你并没有血缘关系,那我是谁?”
仿佛被看不见的大手重重捶击在胸口,年羹尧瞬间脸色苍白,十年的机密只有他和那个女人知道,绝对的机密不可能从这两条渠道泄露,那少女又是从哪儿获悉的呢?
盯着喉头来回滚动的男人,少女觉得他简直就是一块模糊巨大的阴影,无声的怒吼咆哮幻化出一层层气息把自己包围。“你听谁说的?”年羹尧仔细分析之后已经有了目标,足不出户的少女没有接触外界的可能,府里新来的变动成为唯一的可能,但,他还需要确定。
她瞅着男人退到了椅背后,捋起袖子露出光洁的臂膀,“你妹妹这里有烧伤的疤痕,不是么?”果然,是他。年羹尧眼里的目光精准到了一个小点上,在暗暗后悔疏忽大意的同时又在为及时发现疏漏而感到庆幸,事情并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乐观主义一直根深蒂固地扎在男人的血液里,支撑着他奋勇杀敌,攀附权贵,努力小心的一点一点爬到今天的位置。
盯着男人眨也不眨的眼睛和冷冰冰的表情,小蝶有些迷惑,难道年福老眼昏花记错了?
该告诉她么?男人的手指抚摸住少女柔嫩的脸庞,浓浓的爱意蔓延在指尖。少女后退了两步,很快地避开。对,至少这样,她不会刻意地避开我,何妨再多给一个选择?对她也对我。主意打定,终于开口:“你说的没错,真正的年小蝶并不是你。”
连那个造化之神也会弄错?少女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真的能摆脱宿命,离这些沾满了权势臭味的皇亲权贵们远远的话,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那你妹妹呢?在哪儿?”
“三岁那年父母双亡后,在京城得了场重病……死了。”年羹尧的眼睛扭头看向书房外边的那颗雪松树,就是在那时种下的,小蝶此刻的坟头已经长草了吧。
“那我……我又是谁?”闪动双眸,少女眼睛异常得亮。心中那股小小的声音似乎化成了教堂里祈祷的钟声,向她传递着幸福地讯号。
“你真想知道?”
她点头。
“可是你要为此付出代价,你愿意么?”
“代价?我可不这么认为。显然,这应该是我的权利。”这话一出,少女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