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里。实习期间他工资就高得离谱,在巴黎给她买的牛仔裤合人民币三千多。他工作的写字楼二楼布满了或豪华或小资的餐馆,只要他走几步或打一个电话世界各地的美味佳肴就会摆在他面前。现在他一定不爱吃巧克力了。她抬起笔要把巧克力蛋糕前的对勾划掉。不对,他不爱吃巧克力为什么在车上还问我要?而且他把那块儿变形的巧克力吃了,看起来吃的很香。后来,他好像很开心,是因为吃了巧克力还是因为喜欢和我在一起?白痴啊!当然是喜欢我和在一起了。谁会因为吃一块儿巧克力而高兴得想吻一个人?她用手指夹着笔拄着右面的脸颊。一周了,她依然清晰的记得他滚烫的嘴唇吻在她脸上时的感觉。她郑重地落笔在祝福语一栏另起一行认真的写上:I&;#9829;U。
那一刻直觉告诉她,他爱她。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啊,即使后来在电话里他也从没提到过这件事,就好像这事儿从没发生过一样。难道这又是我的幻觉?她放下笔伸手摸摸右脸颊,那里的皮肤平平淡淡,找不出任何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他的确吻过她。午夜十二点云风已经下楼睡觉了,她甚至找不到任何一个目击证人可以证明雪飞的确给她打过电话。况且,即使证明了又如何?亲一下脸蛋儿能说明什么吗?就像小时候父母叔叔阿姨们经常亲她的脸蛋儿,作为一个哥哥亲一下妹妹的脸表示疼爱也不算过分。她反复的回忆着他亲她脸时的情景,他似乎很激动,又似乎很随意。她越想越觉得他不像在亲一个恋人。恋人之间不是应该紧紧拥抱,热烈亲吻很久还依依不舍的吗?可是,他亲过之后就极平静的回家了,连头都没回。像一个冷漠的神父亲吻洗礼的孩子那样平常。看来又是我在自作多情。她抬笔慢慢划掉了I&;#9829;U。
雪飞在电话里的确从没说过爱她之类的话,甚至连喜欢这个词都没提过。第一天午夜十二点,他说完第一句话就笑了。那笑声听起来既像是思念她,又像是嘲笑她。她立马心律失常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痛苦的趴到床上像是心脏病复发。他并不介意开始兴冲冲的讲高中时候他们六个人一起打篮球的事儿。那时,每次玩篮球都是雪飞,阿哲和小鱼一组,云风,韩月和她一组。因为雪飞,云风和阿哲都是校篮球队的,所以他们的一组实力之强可想而知,云风是篮球队的队长,就主动提出和她,韩月两个弱者一组。高中头两年,他们从没赢过雪飞。直到高二暑假的一天,他们照例去体育馆打球。开球之前,云风拉着她和韩月说了两句什么。结果开场之后,他们如有神助,头半场她就投进了五个球,韩月也投进了三个球。她所在的组以49:29首次次领先前半场。后半场更是神奇,三个人连连进球得分,有几次雪飞和阿哲连篮板球都摘不到。最后她的这组居然以89:56史无前例的胜出。
云风当时跟你们说了什么啊?雪飞说到这里特好奇的问。嗯,战略战术,赢球秘笈,天机不可泄漏。她故作神秘的笑着说。其实当时云风说了什么她早忘了,大概就是别紧张啊要放松输赢无所谓之类的话。他听完就笑了:小傻瓜,你就是喜欢神秘的东西。早点睡吧。第二天,他没说两句就开始给她讲麦田圈儿,巨石阵,UFO,X档案,尼斯湖水怪,亚特兰蒂斯。第三天,他没说两句就开始讲西班牙之旅,阿尔罕布拉宫和宫殿前的盲人吉他手,他《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弹的如何的出神入化。他感叹着那里的美,最后说上次他一个人去特没劲,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带她一起去,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