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回答不上来了。
这才知道张志仁是有真才实学的,不敢再轻易,尽力回答问题起来。
一顿饭,主宾尽欢。
厢房女人们的这桌,就没有那么客套,而是随意许多,不过她们谈论的也大多就是潘牧之,从他的外貌长相,人品学问到家庭等等。
“沁儿知道晗生和这同窗是怎么认识的吗?”杨氏一直在厨房忙活,倒没有和潘牧之真正说上几句话,而平时也不过是问问晗生在县城生活上的事情,所以对于晗生的同窗并不太了解。
张沁儿时常会询问晗生在书院的生活,所以她应当是知道一些的。
“我倒是知道一些,这潘牧之家开了一家书店,当初晗生就是在书店找书时,和他认识熟悉的,又因为都是得贤书院的学子,渐渐就成了好朋友了,虽然是第一回上咱们家的门,但是在县城时,他们彼此去过对方的家,一起探讨学问文章。”
张沁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她还记得当初爬山时,潘牧之和晗生他们一起谈论风生,十分的畅快,外表虽然儒雅,内心却带着一丝傲然狷介。
“他比晗生还要大上一岁,也是明年一起科举考试的,我听晗生说,何山长对他的评价也挺高的,若没有意外,明年应该能够考中秀才的。”
“晗生这孩子稳重实在,他交的朋友,肯定也是不错的。”杨氏十分相信自己的儿子,口吻很是信任。
一旁的冯氏也说:“家里是开书店的,想必博览群书,只要肯下功夫,功名肯定是有的。”
“那是,多看书,人才聪明有学问,沁儿的这些小点子,不也大多是从书上看来的?可惜我只认识几个字,也看不懂那些密密麻麻的书。”杨氏有些感慨,神色间恍惚起来,仿佛记起当初刚嫁给张志仁时,两个人情投意合,张志仁晚上看书时,也会教她认识几个常见的字。
那般岁月,如今想来,都是令人温暖不已的。
从始至终,张乐儿都没有吭声,一直默默的听着,神色间却有些低落,如今的她,已经彻底不敢妄想了。
别人在如何?于她何干?
而她只想着多赚钱,这样那颗被伤成千疮百孔的心,才有踏实的感觉。
努力吃着碗里的饭菜,今天的饭菜十分丰盛,她却觉得滋味腻味的很。
不多时,便放下手中的碗筷,说了句:“吃饱了。”
和杨氏说话的冯氏扭头看了她一眼,关心的说着:“你才吃了小半碗,就饱了?再吃一些吧?不然喝些汤?今天熬的是鲫鱼汤,很鲜美。”
张乐儿本来想摇头拒绝,但是冯氏已经擅自给她盛了半碗鲫鱼汤,到嘴边的话便吞了下去,闷头将汤喝了,这才说:“今天身体乏力,没什么胃口,我先回去休息下。”
“你天天低头刺绣,脖子肩膀酸痛,肯定乏力了,回去别急着刺绣,要么小睡一会,要么在村里走走,不然晚上也没有胃口的。”冯氏细声叮嘱着。
张乐儿点头,和杨氏打了招呼,起身走了。
杨氏看着张乐儿的背影,然后和冯氏说:“乐儿看上去瘦了不少。”
冯氏无奈,这个女儿真是让她操碎了心,有时候想和她说些什么,看着她那平静如死水的面庞,那些话又全部堵在喉咙了。
她摇了摇头,说:“天气渐渐热了,她又不爱动,自然没有胃口。”
“你也别总是拘着她,这样的年纪,就喜欢爱热闹,再过几年,怕想出门走动都没有法子了。”杨氏若有所指的笑着,冯氏只能回以苦笑,随着张乐儿的年纪越来越大,冯氏一面努力攒嫁妆,一面到处打听是否有适合的人,却一直没有消息,她背负的压力,可想而知。
杨氏和冯氏的心思,张沁儿自然是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