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只怕……孩子还行,这大人只怕……凶多吉少。”
单雎闻言,将那大夫一把推倒在地,狠狠的道:“你这庸医,既然救不活玉儿,那么要你的命又有何用!”说着便拔出了床头的青铜宝剑,一剑割去了那大夫的脖颈。
这一片动作不过是眨眼之间,前一刻还狼狈的躺在地上的瑟瑟发抖的大夫,此刻便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着一动不动。
一时之间,满室静寂,众人都惊骇的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单雎见状冷冷的道:“快去请城内最有名的大夫来!”说着便丢开了手中站着血渍的青铜剑,转过头握着玉儿的手,不住的搓着。
众人这才又重新的忙碌起来,送热水的送热水,拿锦帛的拿锦帛,叫大夫的叫大夫,一时间房间里又满是走动的人。没有人敢望向躺在血泊之中的可怜大夫,惟恐自己就是下一个。
“玉儿,玉儿,我在这里,你不用怕,一切都会好的,都会好的。”单雎柔柔的对着床榻之上的女子说道,他温柔的将女子脸颊的碎发抚向耳际。模样如此温和全然不似之前挥剑歃血的凶恶。
女子似是感觉到了,只颤颤的张开了眼。她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幻觉,一时之间有些微怔,便试探的问道:“少爷?”
连着称呼都是以往的,那时她不过是个女婢,能得到少爷的青睐,本是三生有幸。
单雎微笑着轻轻的抚摸着女子的脸,他以自己的衣袖为锦帕,轻轻的擦拭着女子脖颈的汗液,柔柔的道:“玉儿,是我啊。”
语气温柔,含情脉脉,若是撇去这满室的血腥,倒是十足的美景。
似是被身子的疼痛惊着了,玉儿的脸显得有些狰狞,她勉强维持着微笑恭敬的道:“少爷,今夜乃是少爷的新婚之夜,玉儿却……实在是有愧少爷的疼惜。少爷此时去姐姐那里,为时不晚,少爷您还是过去吧。玉儿这里……尚且可以坚持着……”说完便又紧紧的咬着下唇,皓齿咬出的血越大的嫣红刺目。
单雎闻言心里一酸,他的玉儿一直是这般达理明情,心心所想的都是他这个少爷。便是在今时,都还在想着他人。如此温良可人的女子,他单雎又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走呢。
“玉儿,今夜我哪里都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你勿须多言,听我的便好。”
女子本还想再说些什么,那稳婆却是又一个用力,疼的她惊呼一声。
便听见稳婆高昂的声响:“出来了,出来了!”
肚子很快的消了下去,稳婆喜得一把抓着一个满身血渍的幼小孩童,孩童全身皮肤紧皱,双眼紧紧的闭着,却是哭的响亮。
单雎心下自然是有些欢喜的,便笑着想让玉儿看看。只是回头便瞧见女子慢慢的闭上了眼,没有半点的生气可言。
他一时慌了,双手攀向女子的肩上,轻轻的摇着:“玉儿,我们的孩子,你看看啊!你看看啊……”只是床榻之上的女子已然是轻弩之末,所有的力气用尽了,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单雎心里一片仓惶,只觉得满脑子都是空白,心被什么狠狠的揪着,疼的连呼吸都是多余的。他颤颤的叫唤着玉儿,得到的却是毫无声息。
“让开!这般被你摇着只怕没死也被你摇死!”一声轻斥将单雎从痛心之中硬扯了出来。
他回身一看便瞧见才穿着中衣的奉公瑾,那人一如既往的冷面无情。
整张脸面无表情,浓黑的眼睛,薄薄的唇紧紧的抿着,满脸的冰渣子,肩上还挎着医箱。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硬生生的从被窝里叫出来的。
再看她身后倒是真有一个影卫。
奉公瑾两年前还医治过单雎,算是将军府的常客。
单雎自然是熟识的,那人的医术乃是这大晞王朝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