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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胤转告她父亲该如何医治的意思,但陶寒江受伤之事是否告诉她,他一时拿捏不定,若告诉她,必然心神大乱,非急着回家不可;不告诉她,总归瞒过今日瞒不了明日,还是待林紫薇病毒一除,再告诉她为宜。陶思诗面露微笑,梨涡浅现,问道:“我爹怎不来呢?”见许多熟悉的人都在,才收起羞涩之态,扑闪着调皮的双眼问王嘉胤道:“他肯定恨我离家出走,一定骂我是疯丫头,满世界疯跑的小贱人,偏偏不肯前来吧?”
王嘉胤装着无事一般,道:“他总是想你早日回去,说到底父女总是骨头连着肉,肉连着心……”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陶思诗嘻嘻笑着道:“他的性格我还不清楚,恨不得把我抓回去关起来。王寨主你真的告诉我,我若回去,他要怎样对付我?”
王嘉胤正不知如何应敷陶思诗的追问,柳若烟拉住陶思诗的双手不放,道:“几个月不见,你出脱得更漂亮了,你带路,我先去看看舅母吧。”陶思诗巴不得早一刻退出,这么多大男人都看着她,心里怪不自在的。两人走到门外,见司徒青云站在外面,他一见柳若烟打了个招呼,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又看了一眼陶思诗,目光又黯淡了下去,低着头对柳若烟悻悻地道:“咱们走吧。”
柳若烟走在最后,每问一句司徒青云淡淡地答一句。而且没有回头看柳若烟一眼,语调中也没有一丝的惊喜之情。
厅中的司徒函辉已准备告辞出门,道:“两位寨主先好好商量商量,三天内答复我便可。”
三人先到陶思诗的住处。陶思诗见司徒青云紧随其后,嗔怪道:“公子,你跟屁虫似地跟着我俩干啥?”见司徒青云仍无去意,她对柳若烟道:“我爹说只要再加一味药,这药我看西北面的山上会有。”
司徒青云搭讪道:“柳姐姐,你还是先去看看我娘吧,你和姑父平安到来,她不知该有多高兴哩!还是我陪陶姑娘去一趟山上。”
柳若烟一听有理,舅母对她视若己出,为寻访他们才遭人暗算,屈指算来已快半年不见了……
她见陶思诗去时满脸的不高兴,大声道:“我不要你陪。”理也不理司徒青云,柳若烟想,大概青云有甚么事引起陶姑娘的不快。看他们在路上似在争执着甚么事?青儿也真不懂事,太任性了,陶姑娘是个不懂世事的姑娘,你就不会迁就着点儿?她急步向舅母的住处奔去,司徒函辉一行人已从后面跟了上来。
人家是夫妻久别重逢,付景和镇江双英识趣地退到门外。
柳若烟一进门看见林紫薇靠坐在床上,面容憔悴不堪,扑到床边止不住流下泪来,泣不成声地道:“你都是为我们受的苦……”
林紫薇也止不住动了真情,边擦净自己的眼泪边凄然道:“傻丫头,前些日子我真怕见不着你们父女了。当时我想啊,我临死前烟丫头能在身边多好啊。丫头照顾病人总是细心些,现在好了,全家都团圆了。烟儿,你也别再伤心了,全家人都好好的比甚么都强……”
司徒函辉握住林紫薇的手道:“师妹,你不会怪我不和你商量就将家财全部给了山寨吧?而你为了四处寻找我几乎丢了身家性命……”
林紫薇道:“当然是事急从权。经此大难,我也看破了,现有多少人被清兵杀害,落个家破人亡,纵有万贯家财又有何用?俗话说钱财呀,‘生带不来,死带不去’,你献出财物正是用在刀口上。若不是二位寨主相救,我早就没命了。他两人是我的救命大恩人!我怪只怪你,这么久了你也不捎个信儿来……”
司徒函辉深感内疚,他曾派人到金华探听,邻居说早已走了,家中已没人,四处打听都没有林紫薇的音讯。他猜想林紫薇可能四处寻访他和柳凤起,又托江湖上的几个知心朋友加以留意,一有消息,便捎信给他。林紫薇目含深情,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