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墙之隔。换而言之,普世民主和民粹只有一墙之隔,民粹又是**僭主政治的前身,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越是民主,自由就越是无法保障。俄国的例子再明显不过了:二月革命后,士兵、农民、工人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完完全全的大民主,可结果又如何?普世民主演化下去就是**,罗马共和国的未来就是罗马帝国,现在的俄国,工人不加班有契卡,士兵不冲锋有政委,农民不种粮有集体农庄……”
政治方面的东西杨锐并不想让陆眉过多涉及,但既然说到了这里,他又不得不解释一番——女人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要彻底征服的,程莐是身体被征服了,可美分精神依旧顽抗不已,而没读过什么书的仙凤,根本就不曾有什么思想,男人就是她的天,让杨锐没有太多征服快感;现在陆眉背着民国美女的偌大名声,又是一个有思想的,是以全身心的征服她调教她。让杨锐倍有成就感。
“大人,农部的陶大人、国家银行的张大人来访……”杨锐正说着。门被敲响了,有客来访。
敲门声让坐在男人怀里的陆眉立刻换了一个位置。脸色也开始泛红——她刚才坐的姿势几乎和欢爱无异,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的……。女人如此,杨锐倒若无其事的站起整了整衣服,待心平气和才出门去见客,陶守和和张坤早就该来了。
夏末秋初的时节依旧是烈日炎炎,深具江南园林韵味的会客厅让人心中清凉,但比江南韵味更清凉是空调冷气,陶守和和张坤此时正在会客厅里舒心等待。他们中只有陶守还在农部挂个闲置,张坤已经不是官员。
“坐吧。坐吧!”带着陆眉前来的杨锐看着站起来行礼的两人微笑,挥着扇子让他们坐下。“这天气太太热了,立中,这北七省又要遭旱灾了吧?”
“是,大人……”陶守和刚喊大人就被杨锐制止了,他道:“我比你父亲痴长一岁,既然是在家里,就不要大人大人的 ,太见外。”他说罢又看向张坤。道:“你也别叫什么大人。”
“是,伯父。”张坤微微一笑,陶守和则点头答应着。父亲陶成章逝后,杨锐对陶家颇为照顾。现在兄弟俩都在政府做官。“北七省确实有旱灾的迹象,早春的时候雨水就不足,幸好一些地方进行了人工降雨。但更多的地方还是遭了旱。”
“嗯。”杨锐点头,他虽然不再是总理。可上次西北数省连续五年的旱灾他记忆犹新,这虽然彻底解决了西域北庭的移民问题。可北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旱灾,真是个大麻烦。
“伯父,”陶守和本不想一来就提坏事,可既然说起北方旱情他就不得不道:“农会和乡干部裁减后,陕甘河南三省政府救灾几乎无力。一些之前建立的灌溉设施也屡遭百姓盗窃破坏,还有就是百姓不顾法令,擅自于黄河引水、擅自挖井抽水、还频频为争水械斗……,当地驻军已经出动了,现在陕甘河南几乎处于军管治下,宋总理正焦头烂额……”
“这很正常。”杨锐完全明白陶守和平民主义的立场,他和他父亲陶成章是一脉相承的。“陕甘河南的问题其实是社会制度完全靠官僚机构支持的问题,一旦皇权不下乡,那民间就要大乱不止。立中啊,你看山西如何?”
“山西……”陶守和当然知道山西和陕甘河南的差别,他道:“山西情况最好,极为有序,热河再次之、直隶次之、山东再次之。可是陕甘河南百姓倍受旱灾之苦啊,当地士绅威信有限,不能有效行使政令……”
“从客观上说,死掉那些乱哄哄的人也许是一个好的结果。”杨锐不动声色的道,话语让在坐的三人惊愕,“上次旱灾我就说过,在危机中不能快速团结起来、人与人之间不能达成高度互信,反而尔虞我诈,这样的人真没有什么好救的,毕竟就得了一次救不了两次。”
“可……可人命无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