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听我说。”白水珺叹息道,“其实,早在十四年前我们再查你三爷爷的二媳妇绑架你一案时,我和你爹就知道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当时线索皆断,所有证据都被毁掉无法续查。后来,我和你爹商量,虽然表面上就此定案,但私底下却是一直宁可错,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之人。为此,尽管十几年来一直看似风平浪静,但我们从来就不敢松懈,一直在暗中布置了极大的人力,同时更是从未放弃对放逐出去的二伯父一家的监视。所以,在你中毒之事发生不久后,我们就已发现了一些端倪,只是一时无法确定对方在你园子里还有多少内应,为了防止对方狗急跳墙孤注一掷伤害到你,我和你爹才决定让你暂时到外头避一避。只待掌握了确切的证据再动手。”
“至于你二爷爷,他生性没有大志,又心宽体胖只知安分地享受,我和你爹估计他多半是不知情的,只是难免会被他儿子利用。就像当年尘空道长送你回来的时候,你二爷爷也恰好地出现在门口,恰好地撞见了那对抱着假婴的夫妻一般,只怕就是燕培峰精心设计的。他知道自己父亲的性子,也知道我们都信任你二爷爷,所以就安排了你二爷爷来出头,名义上看起来好像让人觉得你二爷爷最有嫌,但事实上排除了你二爷爷的嫌疑,也等于排除了你二爷爷一家的嫌,其中就正好包含了罪魁祸首的他,其后他又尽力低调,兢兢业业地只做个普通管事而不求权势,这一招实在高明,我和你爹还真的就被他骗过了十几年。”
第四卷 归途 第14章 忍耐和负荆请罪
“那子平哥呢?”燕飞羽听得惘然,再回想起幼年的发现她这位三叔一直都低调的几乎不存在,更不曾和任何叔伯发生过冲突,之后尽管子平哥受到老爹的提拔,比家族中的任何一人都器重,仍然一直表现的十分谦逊,如今细想起来,如此谨慎小心,确实安分的异常。
白水珺皱眉道:“原本子平这个孩子,我们也算了解,不然也会对他寄托厚望,有意将培养他成你的臂膀,但毕竟你三叔才是他的亲爹,耳濡目染之下,难保人心隔肚,再加上这几年他又经常常年在外,是否已经被他爹暗地怂恿而有异心就有些难说了。”
“娘,虽然我和子平哥并不如寻常人家的兄妹般亲密,但是,我觉得子平哥应该是不知情的,不然这些天来,他不可能一点伤害我的机会都没有的。”燕飞羽回忆起一路的行程都是交由燕子平安排的,而且每日都打点的十分妥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傻孩子,你出那么大的事,几乎全玉阳县城的人都知道了,就算他真有杀心,又岂会在这个时候动手?更何况你既已经和他相见,他便有义务保护你,你就是他的责任,如果你还出意外,他也逃脱不了指责,更不可能再为燕家大用?倘若是你,你会这么蠢么?”
白水珺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她的头,心下却也知道虽然宁不之事对她打击很大,但想要让这个一贯善良温和地女儿因此而一下子学会戒备所有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幸好还有几天才能到家,这一路上还可以多加锻炼。
“嗯,羽儿明白了,等天亮之后,羽儿会像平常一般对待子平哥的。”燕飞羽乖乖地听取教训,想到夜色已深,白水珺又赶了一路,忙道,“娘,你连赶了这么多天,肯定早已累坏了,还是早点休息吧,反正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你娘又不是豆腐做的,这些年来虽然琐事繁忙,但也一直没忘了根本,身子可结实着呢。”白水珺笑道,精神确实还不错。
“要是我能像娘一样有本事就好了。”想起自己那一点忙都帮不脚猫功夫,燕飞羽地情绪又低落了起来。
“傻孩子,各人天分所定,又岂能强求?你的体质随你爹,天生不是练武之材,娘只是当心会意外,所以一直逼着你练了一些,只盼着勤能补拙,到头来多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