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往后的行事,遂冷冷的道:“若雷姑娘不喜待在此间,可随时请便,恕不远送。”
雷墨亭岂曾受此对待,狂怒之下霍地站起,赵匡胤却迎了上去,笑道:“我们又怎能少了雷姑娘,若我堂堂一个王百川,连婢女也没半个,又怎像样了?”雷墨亭听罢又是一气,双手撑在腰间,喝道:“你当我是婢女?”赵匡胤忙道:“只是做戏一般,还请雷姑娘将就点儿。”雷墨亭欲待再说,但瞧着他相就自己的模样,心中的气却不由得消了,自雷安民死后,亦只有赵匡胤所说的话,才能使她信服,气鼓鼓的坐回椅上,张出尘看见赵匡胤竟能把雷墨亭收得贴贴服服,心中暗笑,伸了伸舌头,站起身来向赵普一揖,说道:“对不起,是出尘鲁莽行事,打后一切还请赵大哥拟定计策。”
赵普的目光,却射向了雷氏兄弟三人,雷一虎忙道:“我们当以师父为马首是瞻。”雷一豹及雷一彪均斜睨着他,显得不大相信,雷一虎无话可说,只得涨红了脸,默不作声。
这时已然夜深,众人都略觉困倦,遂分房而睡,张出尘则回到无欲正在熟睡的那房子内,席地而睡,耳上听得无欲的呼吸之声,轻细绵长,这些日子来连夜赶路,难得可安眠于床,虽说身在异地,但却睡得十分香甜,不觉间日上中天,张出尘先替无欲找了点吃的,再着他必须先留在房中,等他回来,再按着先前赵匡胤的计策,聚到他的房中待着商议,到得约黄昏时份,夕阳未下之时,赵普向张出尘一点头,两人便走了出房外站着,隔了不久,一人忽地向赵匡胤的房间缓步走了,正是毛七手。
只见毛七手满脸堆欢,走上前来,却见到赵普及张出尘所装出来的满脸忧色,陪笑道:“两位大哥,我家主人命我来此,请王侍卫长大爷与诸位到西厢“宴豪厅”参加习尘宴。”赵普面露难色,说道:“谢毛兄弟特来相邀,但我家王侍卫长可能由于水土不服,从昨晚起始一直不停呕吐,现下还好像全身发热,病得七上八落,应该不能赴会,还请毛兄弟转告习大爷。”毛七手一惊,忙问:“王侍卫长病得很厉害?需要叫大夫吗?”张出尘插口道:“早叫过了,大夫开了药方,下人正要出去买药煎药。唉……怎么会如此之巧,甫进城内便病倒了?”
毛七手也觉这是没法的事,见他俩深有忧色,赞道:“两位大哥真是性情中人,连上司病了也这么担心。”张出尘望了望左右,搭着毛七手的肩头,低声说道:“唉,也不你,我们侍卫长大爷向来指颐使气,这么一病,我担心的却是他只会把我们拿来出气!”毛七手叹了口气,大有一种相逢恨晚之感,拍了拍心口,说道:“这就是我们做下人的苦处,你们放心,我会把事情向老爷如实相告,打后着厨房弄点好吃的粥水给王侍卫长,保证他心情大佳,再也不会胡乱发火。”张出尘拉着他的手,喜道:“如此便有劳毛大哥了!”
待毛七手走后,二人随即走回房内,赵匡胤笑道:“如此一来,王百川此人算是病倒在床,也不用四处走动见人,既可避免穿帮,再者咱们行起事来,应该方便多了。”赵普点了点头,说道:“赵兄弟此计颇妙,但也需小心在意,先前你已与习家老二照过面,莫要碰过正着。”
赵匡胤缓缓续道:“咱们接着要做的,就是要查出习霸月平素是用何方法与刘知远互通消息,即使我们能骗得过通心剑,亦要做点手脚,才可令刘知远误以为契丹需要迟点出兵,为郭公爷争取更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