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被炖成松露汤的可能是我们……」康美琪吓得全身皮皮剉,连脸色也刷白了。
尚雷德这时已经来到她们的身边,他以流利的法文质问骆子琼:「甜心,妳在说什么?」
骆子琼以三白眼瞪着他。「我在骂人。」
「但愿我不是妳骂的对象。」尚雷德的嘴角微弯。
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骆子琼回头看向康美琪,唇边得意的笑靥似在告诉她,终于一雪前耻,在嘴巴占了上风!
想起上回泡澡被他看个精光,现在正好可以让她报报老鼠冤。
「自大、无赖、没人性的登徒子……」
「甜心,请妳维持淑女的风范,保有台湾女人在国际上的良好形象。」
康美琪也拉拉她的衣袖,--不意她别再说下去。
「跟你的土匪行径比较起来,我实在是淑女得绰绰有余。」
尚雷德挑挑眉。也许他应该提前结束这游戏,和她摊牌。
「很好,妳被革职了!」他用中文说出这句话,态度一派悠闲,深而黝暗的眸子,似能散发百万伏特般,教她全身为之一颤。
「你说什么?」
「妳被革职了。」
「你会说中文?!」骆子琼不敢相信。
本以为他是个已经被「法化」的华裔,压根不会说中文,没想到他的中文说得那么好,而且还该死的顺畅流利、咬字清楚、声调准确。
「我当然会说中文。」
骆子琼一时语塞,两眼呆瞪着他。
康美琪提醒她:「尚先生十二岁才从台湾来酒庄,在这之前受的是台湾的教育,当然会说中文。」
她真的不能做坏事……每次做坏事都不幸的被他抓包。
这个男人一定是从地狱来的……
但不管如何,她一定不能被革职!她需要这份工作!
她懊恼的开口:「尚先生……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很好,我也正想和妳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件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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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在酒庄留下来,得到一份赖以为生的工作,骆子琼听从他的话,和他在办公里内进行「协商谈判」。
走进他的办公室,就像走入小型的美术博物馆。没有豪华的装潢,却有一种深藏不露的内敛,只有懂得艺术的人,才能看出他极致的品味和内涵。
「坐吧!」尚雷德邀她入座,自己则坐在一张单人的古典座椅上。
她两眼盯着他,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可随即想到她人在异乡,不得不低头。于是,她决定低头认错。
「我为我的行为道歉。」
「什么样的行为?」尚雷德挑眉。
「失职。」骆子琼微微张口,声如蚊蚋。
尚雷德的嘴角微微往上扬。
没错,她是失职,整整两个月的失职!
结婚当天,新娘不见,女方的亲友以一种同情、惋惜的目光,安慰着他。
然事实上,他并没有为此感到受伤,只不过新娘用逃婚的方式来表达她的不甘,多少还是损及了他的形象和颜面。
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落跑,他付了钱挽救她父亲的公司是事实,那么她就必须履行承诺。
「说出妳认为自己失职的地方。」
她的继母昨天又来电话,要他加注资金,如果她自己招认失职之处,也许他会考虑为她父亲的公司注入第二笔资金。
「我不该抢报纸、不该打破狄尼索斯的百年酒杯、不该擅自使用浴桶、不该载你儿子游葡萄园、不该……」
敲门声响,尚雷德回应:「进来。」
门被打开,阵阵浓郁的松露香瞬间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