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只听说过浮光锦。这水波琉麟浮光锦也是头一次耳闻。似乎这段子,比浮光锦要更顺滑亲贴肌肤。色泽……也好似更加温润,不那么扎眼。”
“啊!我听说,主子禁足期间,波弋国只进贡了三匹什么绝世倾城的好锦缎!怕是说的就是这个吧!”白玉说道。
白景裕脸上微微有了人色,说道:“只三匹么?可是陛下,一下就赏了我两匹呢!”
“现在可只剩下一匹了!”白玉嘟着嘴说道。
“好了——”白景裕说道。
可白景裕虽然心底有些不舒服,倒也并不太过心疼。这样好的锦缎,穆子衿定然会赶制成衣。届时,他穿着在康正帝面前出现,保不齐会引得康正帝来了咸福殿也未可知。即使不来,他也落得贤惠宽德的好名声,损失的仅仅是一匹名贵的布帛而已。
次日,穆子衿又来了。
“昨日得了哥哥的锦缎,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哥哥禁足,下人也拜高踩低的都走了。我今天挑了两个来。哥哥即使用惯了陪嫁,叫启红、启青兄妹俩守个夜,端个茶的,也可以凑合将使。”穆子衿笑眯眯地说道。
白景裕不愿与他纠缠,便谢过了,收下用着。虽然从七品瑶章的院子里,只允许有二到六个宫人。可是白景裕自从未得宠,便先禁足,院子里的下人调走的就剩下了两个,加上他自己带来的陪嫁白玉,这才三个人。
守夜确实需要提一个人换着做,不然下人们也太累了。
康正帝果然见了穆子衿身上新制的衣衫,便翻了咸福殿的牌子。可是,翻了咸福殿的牌子,就又出事了!
夜里康正帝睡在咸福殿,刚就寝睡下,景阳殿百里凌风身旁的百闻便跑了过来。
穆子衿送的启红正当值,二话不说就把百闻推到了院子外。
“怎么着啊?陛下不爱去你们那,你们半夜跑来要人可不好吧?”启红一脸鄙夷地看着百闻。
可百闻哪里还顾着面皮薄?他着急地说道:“凌宝林腹夜里晚间开始腹痛,现在瞅着怕是快要生了!我们宫苑里的宫伺、宫侍们本就不多,现在又找不到人了!”
百闻顾不得启红的冷笑,焦急地都快哭了,说道:“你就让我见见陛下吧!凌宝林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陛下也会责罚你我的!”
“嘁——你们主子要生了,见陛下有用么?可笑得很!要生孩子,你不去找太医?找陛下有什么用!”启红说罢,便把百闻推出了院门,合上了朱漆的五寸厚的木门(十五厘米厚)。
百闻拍着门,说道:“启红姐姐!启红姐姐!我们宫里要有人备水啊!还要有人看着凌宝林殿下!就不够人手去请太医了!我们殿里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啊!启红姐姐救命啊!求求你帮忙喊醒陛下吧!”
谁知,启红非但没理,反而把里面一层的厚重木门也合上了!
百闻先是跑回了景阳宫,瞧见百里凌风已经满额的大汗,瞧见了百闻,终于流下了眼泪。
百闻没有法子,只得飞奔跑去太医院。
百里凌风这一胎没有足月,太医院自然也是慌乱。
白天江珵鹤刚对尚宫局打点过,叫他们去挑产父,一时半刻还没找来人,谁能料到百里凌风竟然就要生了!
值夜的是新晋的太医上官瑶,她见没有产父,便只好说道:“我来吧!你们去烧热水!热汤药!”
百闻赶忙拦在屏风前,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上官太医!这于礼数不合啊!要不太医您说!我来照做便是了!”
上官瑶眯了眯眼,说道:“产父都是自己生养过,然后又跟年长的产父在一旁看了三五年,至少看过百八十次接生,这才敢学着上手接生的!”
“你一个未出阁的男子,我给你说,你也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