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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3 / 5)

,可别怪我无情无义。他韩耶提木不来跟我求和,会后悔的!”

我问:“为什么?”

马长芳诡谲地一笑:“我手里握着他的肉呢。”

我疑惑地望着他。

马长芳站起身,说:“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也好叫他韩耶提木早早来向我求和。”说着,领我走出洞门,向隔壁的洞穴走去。

二十九、与狼共舞

隔壁的洞口前坐着两个抱步枪的人。马长芳对我说:“这是我的两个马弁(马长芳把他的保镖唤作马弁),马青峰,韩小四。”

我跟入洞中,只见靠岩壁坐着四个人,全都反绑着手,头腔和衣裳沾满血迹。马长芳得意地说:“他韩耶提木不来能行吗?这四个是他拜把子的兄弟。我是诚心诚意请他来,把这四个兄弟亲手交还给他。”我真没想到马长芳的手段如此毒辣。

同马长芳一起吃过午饭,他要带我去紫金台转一圈,看一看风景。他命四个马弁带上长枪、短枪,一同行出野狼窠,下坡跨过河床,走到紫金台北麓。命一马弁持红柳条扫去上山台阶的积雪,两个马弁扶马长芳拾阶而上,我和另一马弁尾随。登上紫金台,顿觉秋风寒冽。举目四望皆白茫茫的浑沌世界。这紫金台卧于尼奔曲河(藏语:太阳河)的河床中央,果然象一条船航行在河面上。东西两端尖而中段宽,恰似一枚橄榄。众人踏雪走到西端分水岭,向下俯视,只见尼曲河从昆仑山脉的布喀达坂峰处蜿蜒而出,流入黄金谷地,被分水岭劈成南北两支流绕紫金台向东流去,南面是神鹰崮,北面是野狼窠。两支流在合水滩交汇,流出雪坂山口。这时节大雪封山,滴水成冰,河水已经干涸,只有六、七、八三个月方能见款款溪流。这三个月也是淘金的黄金季节,遇到天暖年景,九、十月还可勉强蓄水淘金。其他月份金娃们都回家乡干农活去了,到了五月初,他们才冒着严寒成群结队地跟着金老板坐着手扶拖拉机进山来。他们多数来自民和、循化、同仁等县区农村。这时节只留少数人守矿点,要采金也只能借风淘粗金。

分水岭下,有七八个沙娃扫开了积雪,露出黄褐色的沙层。他们先用筛网筛出细沙,堆成小沙丘,又在沙丘旁铺展开羊皮,用小铁簸箕撮起细沙,举过头顶缓缓倾落,风将轻微的沙粒吹去,较重的黄金粒便落在羊皮上。这样一般能得到二成到三成的粗砂金。把握风速最关键,风太大砂金产量低,风太小成数就低,所以看风速是有经验的沙娃们干的。

我们边看边向南面走。

我问:“分水滩原是马阿布都的,你怎么争过来的?”

马长芳说:“我跟他干了一场。我这左胳膊就是那次打断的,他也被打死了。我就接了这地盘。”

我说:“丹玛叉根和韩耶提木可不容易对付。”

马长芳说:“他们算什么?他们虽然比我进山早个几年,但他们是名不顺言不正的野混子,就是董卓进京自称皇帝的货色。去年他俩合起来想捏我,我侄儿和我尕娃放些人马和家伙来,同他俩斗了几回合,以后就老实了。结果咋样,鸡蛋还敢碰石头?”

我故作不知地问:“你侄儿是谁?他是野狼窠的老板吗?”

马长芳说:“他在整个海西州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叫马卫国。他也不是金老板,跟我一样都是做管家的。”

我追问道:“那么野狼窠的老板是谁?”

马长芳迟疑着,说:“你也别多问。”

对于这个谜,我一时还解不开。

我们围着紫金台转了一圈,回到野狼窠时已是太阳西斜了。马长芳命厨子多加了酒菜,在洞厅石桌上摆开,加四个马弁共六人一起喝酒。

我说:“马老板,依我看,你和丹玛叉根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如果斗起来,必是二虎相争,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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