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毒,相反,这在曦凰南部丘陵却是长势繁茂。所以我刚刚听说之时,才有了那样一问。——不过以秋慕云的能耐,遣人去曦凰也大有可能,毕竟两国商贸往来频繁。可听夫人这样一说,又让我好生糊涂。”
一时间,四人都陷入了沉思。
“会不会是另外有人。。。。。。”霍青云此话一出,周围更加寂然。
初染心中疑窦也愈加浓重。细想来,那日毓缡虽与曲穆亭不和,但曲穆亭尚且有礼有节,而且奇怪的是,在毓缡受伤之后,他似乎还替他挡了一箭,这就说明,曲穆亭并非是要毓缡性命,而且那么多箭射过来,偏就那支有毒。
莫非,真如霍青云所猜测的,有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是如此。。。。。。
初染的身子冷不丁一颤,若是如此,那么这个人,非但避过了泠月的耳目,而且大胆藏匿于曲穆亭军中。他那一箭,一石二鸟,当真干净漂亮,毓缡重伤,泠月也差点卷入其内。若刚才他们再晚一步,毓缡的大军怕是再已经长驱直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想道这里,初染浑身觉得不自在起来,似乎自己一举一动都在那人眼皮底下。若真是如此,这个人,就太可怕。
水芙蓉见众人如此,心下着急:“这些都是后话,目前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救城主。时间一长,唯恐有变。”
“嗯。”李仁河点头,“不过——”这二字一出,无奈之间一声长叹,叹得旁边心焦的几人心也蓦的一沉,很是不安。
救,怎么救?!
“或许。。。。。。我可以想想办法。”一片沉寂与低靡里,初染忽然抬头。
闻言,霍青玉一怔,水芙蓉喜忧参半,李仁河缄口不言,眼带探究。三个人,三种心思。
“姑娘此话可当真?”李仁河最先开口。
“不清楚,只能说试试看。”初染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纸团,语气却很是漫不经心,泰然注视着面前各怀心思的三人,“家中有些医书,仔细看看或许有别的路子。”
话音刚落,就听水芙蓉一声冷哼,不冷不热地丢过来一句:“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有这么好心?”
对于水芙蓉一贯的敌意,初染不疾不徐,环胸一脸平静地看着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夫人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也好落个清闲,反正到时候,在坟前哭丧的人不是我。”
“你——”霍青玉听着她尖刻的话语,心生怒意,对城主,她的出言不逊已不是一次两次,若不是现下城主性命堪忧,这口怨气他怕是怎么也咽不下。他强行克制着心中不满,冷着脸道:“还请姑娘说话客气一些。”
“忠言逆耳。”初染睨了他一眼,神色倨傲,似是根本没将他的话放进耳里,看着床榻上清俊的容颜,她微微勾唇,似笑非笑,“要不要试,你们看着办,至于活不活的了。。。。。。”她蓦的收回目光,声音明显一轻:“就看他命够不够硬了。”
说罢,却是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帐,留下那三人面面相觑。李仁河首先反应过来,立马掀了帘子追出去,霍青云紧随其后。“姑娘且慢——”
听到这声音,营帐间的守备不由分说便把初染拦下,初染倒也不在意,面色沉静地瞧着眼前二人,不浓不淡开口:“二位还有何见教?——我累了,想休息。”
霍青云挥退那几个士兵,张嘴欲劝,却终究不知如何去说。李仁河沉吟片刻,对着初染道:“城主的伤势,就有劳姑娘费心。”
“你的主意变得真快。”初染笑笑,“你就不怕,我中途做手脚?”
李仁河瞳仁幽深,看了初染许久才答:“我信姑娘。”
“是么?”初染挑眉,直言不讳,“我不认为你说的是真话,不放心就是不放心,何必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