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交谈,阮漓一直看着青年把画完成,这一等,直到日落西山。阮漓看画好了,打算离开,然而,还没等他转身,青年在他面前颓然倒地,毫无预兆。阮漓惊慌的上前扶起青年,他看青年脸色苍白如纸,焦急的问,“喂,你怎么了?”
青年已经昏过去了,根本就不会回答阮漓,阮漓焦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往四周望望,已经基本没什么人。他瞧着没办法,想起艺术街区外的不远处有家医院,背起青年往医院跑去。
到医院,青年立刻被送进急诊室,阮漓根本就不知道青年是谁,更何况青年的家属,但医院又不能不留人,所以他只能充当青年的家属留下来等消息。医生诊断的结果很不好,青年不仅在心脏方面有残疾,还营养不良,更甚者,还积劳成疾,发了高烧。
阮漓想起这段时间青年的种种,他都不敢保证青年有没有休息过。没办法,他只能留在医院守夜。然而,他不知道,这一晚他没回去,带给安灼的影响有多大。
这一晚,安灼在家等着阮漓。昨晚上被吓怕的安灼根本就不敢一个人睡觉,可他等来等去都等不到阮漓回家,其实,今天,他已经想了很多很多,他想等阮漓回来对阮漓说声对不起,他知道因为自己没听阮漓的话而害阮漓担心受怕。可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阮漓回来,他胡思乱想,以为阮漓离开了,不再陪着他,这么想,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他不知道,要是阮漓真的走了,他该怎么办,他原以为是阮漓离不开他,原来是他离不开阮漓……
到底只有二十岁,经过昨晚的事情,安灼终于退掉了他身上的刺毛,只留下软壳。由于几乎一天没吃东西,又胡思乱想着,外加因为哭失去体力,他卧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感觉胃难受异常,想吐,又吐不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睡着。
第二天,直到九点多,安灼才昏昏沉沉的醒来,然而睡眠不好,整个人精神也不济,但想到已经一天没吃饭,安灼挣扎着起来想吃点东西,把米洗好放在锅里煮着,安灼趴在桌子上又昏昏欲睡,他总感觉身体异常的疲惫,不想动。
也不知趴了多久,安灼想起来炒个菜,家里没有存货,只有两个青椒和几只鸡蛋,安灼摸出鸡蛋打碎放到碗里,可一阵鸡蛋的腥味扑鼻而来,刺激他胃难受的要死,丢下碗筷,安灼趴在水池边干呕,这一阵干呕下来,把他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力气都耗尽了,安灼没办法,只好不再炒菜,盛了一碗白粥喝着。
一碗白粥下肚,安灼感觉胃舒服不少,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天性|事的关系,身体乏的很,吃完饭,又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这一睡,又到了晚上,安灼这时精神才好了不少,他透过小窗户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心情低落,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阮漓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回来,是不是今晚也不会回来?阮漓打算离开了吗?阮漓现在在哪儿?
安灼靠在床头,想着阮漓,眸子里含着雾气,牙齿咬着下唇,有着说不出的凄凉和委屈,他就这么的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过了很久很久,安灼才幽幽的呢喃一声,“阮漓,我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入V通知:各位,本文将在周五(7号)入V,谢谢各位的支持,因为有你们在,这篇平淡的文,才会走到现在。
入V第一天老规矩,三更,所以,明天夕阳就不打算更了,因为要存稿。还请各位担待。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郁池
阮漓在医院守了一夜,青年发高烧,退了又烧,烧了又退,如此反反复复的折腾,等到第二天一大早,阮漓已经累的半死,所幸,青年在清晨已经退烧,然而,由于青年根本就不管自己的身体,身体早就败坏不堪,所以,就算烧退了,人也没清醒,医生要求青年得住院观察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