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呈一个大字。周围都是凌乱的脚印,大多数属于德国军人穿的马靴的鞋印,应该是封锁这里的士兵留下的。
看来现场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欢馨暗暗叹了口气,走到尸体边蹲下,又问曼菲斯德借了副手套带上,这才小心翼翼地掀开白布,一张惨白的脸立刻露了出来。
昨天还见他活生生地要去给自己心爱的女孩采鲜花,今天就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想到自己一路上和这个敬业、偶尔还带着点傻气的男人相处的一幕幕,欢馨不由悲从中来。
欢馨捂着嘴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曼菲斯德默默在她身边蹲下,轻轻搂着她的肩膀,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沉痛和愤怒:“科尔是个优秀的医生,我一定会找出凶手!”
在德军控制的地方,自己的军医官莫名死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当曼菲斯德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大吃一惊。
战后留在油田附近的居民本就不多,大多是一些老人和妇女,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所以不忍也无法离开。攻下这里后,德军并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只是集中训话后,命令他们待在家里不许随意外出。那么,科尔又怎么会在无缘无故死在后山的呢
曼菲斯德低头沉思的时候,欢馨已经开始进行尸检。她轻轻按了按科尔冰冷皮肤上显现出来的尸斑,那尸斑并没有褪色的迹象,按照法医学的理论科尔死了应该超过24小时,也就是在昨天晚上联谊会开始前的那段时间。
解开领子上的扣子,欢馨在男人脖子上发现了一条明显的勒痕。勒痕呈暗紫色,且十分清晰。
“好专业的手法!”欢馨指着科尔的脖子说道,“这条勒痕深且清晰,说明科尔死前并没有做太多的挣扎!试想,一个人在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怎么可能不挣扎反抗或许我们可以假设是凶手根本没有给他挣扎的机会!”
“这怎么可能”曼菲斯德蹙着眉盯着科尔的脖子反驳道,“虽然科尔是军医官,但是入伍时都会进行简单的格斗训练,再说他一米八的身高,这里除了我们的士兵,就是些老弱妇孺,有谁能一举格杀他”
男人的话也不是没道理,欢馨不由沉起来。她并不是专业法医,这样的推断也仅凭经验。
于是,她便站起身四处搜寻,想看看是否能发现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推断。忽然草丛里的一截沾满污泥的草绳吸引了女子的注意力。
欢馨拾起绳子仔细打量着,那只是普通的草绳,是农家人常用来困稻草、柴火的,可是绳子中央却结着一个非常奇怪的结。
曼菲斯德此刻也凑了上来,看到欢馨手里的绳子突然咦了一声说道:“这个是水手结,只有当过水手的人才会!”
欢馨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忽地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绳结套在曼菲斯德的脖子上,稍一用力,男人立刻难受得变了脸色。
一直笔直地站在曼菲斯德身后的威尔惊得大叫起来:“医生,你干什么”说着,他的手已经握在了腰间的手枪上。
曼菲斯德却一抬手,阻止了自己的副官,与此同时欢馨也松开了绳结,扔在地上,拍拍手上的泥土说道:“怎么样我这弱女子照样有一招毙命的能力吧!”
曼菲斯德摸摸脖子,苦笑着说:“欢馨,这招你从哪里学来”
欢馨又回到了科尔的尸体边,想再找些线索,便不甚在意地答道:“特工们常用的格杀招数!将绳结卡在喉结上,三秒钟内必死,而且被害人毫无反抗能力!”
曼菲斯德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慢慢地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这里有苏联人的特工”
欢馨摇摇头,并不很确定地说道:“这个也不一定,我只是说杀人手法专业,这并不一定代表着是苏联人的特工干的!”
说着,她又执起科尔那只苍白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