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先生”,问个水落石出。
据黄明说,他师父现下动向不明,是故意避开自己,还是……
他用了些干粮,坐候天明。
天亮了,他不甘心如此离开,想起被劫持的母亲与爱人,自己空负一身功,却不能救她们脱离魔手,不由潸然泪下,心如刀绞。
他开始搜索,扩大了范围。他相信“五方教”的巢穴不会超出十里之外,否则不会有昨晚的情况发生,也许近在咫尺……
一日,一夜,又一日,毫无端倪。
倔强的他,感到气馁了。
既已打草惊蛇,再如此盲目搜索,敌暗我明,会有结果吗?
是否该与黄明商量一下,改弦易辙,另谋他途?
于是,他在愤恨无奈的心情下,离开嵩山的后峰,上道扑奔汝州城。
到了汝州城,他拣了当街一家最大的酒楼“悦来居”傍街面窗而坐,叫了些酒食,自斟自饮。
黄明与他相约,仅说汝州城,而没有确切地点,他拣这酒楼的目的,是让黄明容易发现他。黄明是“妙手先生”高足,而“妙手先生”在“空道”中是辈份极尊的人物,徒子徒孙,遍及天下,黄明要找他,的确最容易不过。
他申酉之时入座,直候到起更时分,犹未见黄明的踪影。眼看酒客换了一批又一批,再待下去,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心想,且寻个下处住了再说。
心念之中,招手命酒保算帐。
酒保笑嘻嘻地走了过来,道:“爷台用好了?”
“嗯!一共多少银?”
“爷台是从嵩山来的吧?”
徐文一怔神,道:“不错,怎么样?”
“有位爷台留下话……”
“怎么说?”
“那位爷台说有急事,不能等您了,西行道上见。”
“好,知道了”
“一共五钱三分银子……”
徐文掏出一两碎银,朝桌上一放,道:“多的赏你了。
“谢爷台”
徐文放下酒资,匆匆下楼,只见街上熙来攘往,夜市正盛。
他无心欣赏这些,就近寻了个客栈住了。
他不知道黄明到底是有什么急事,但他意会到留言所谓“西行道上见”是指前赴终南“鬼湖”,探蒋尉民下落而言。他彻夜未眠,心里千头万绪,竟不知如何着手;现在,母亲与“天台魔姬”下落未明,暂时没有凶险,“鬼湖”之行,便成刻不容缓的事了。
蒋世叔为了求解散“毒功”之方,置家难于不顾,冒生命之险,赴“鬼湖”求“金线草果”,下落不明,如有失闪,那便是“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了,今后对蒋明珠、对良心,将如何交代?
忽地,他想到了一桩疑案:当初,“石佛”是“妙手先生”
与“七星故人”共同得手,却又在蒋府失窃;据蒋世叔说是从古董摊买来的,而现在事实却又证明“妙手先生”与蒋世叔交情极深,“妙手先生”曾一再要自己到开封与蒋世叔商量大事,这其中似有极大的隐情。也许,“妙手先生”能解答的,蒋世叔也能解答……
黄明也十分关切蒋世叔的安危,再再显示几方面关系的复杂。
于是,他下了决心,无论如何,先奔“鬼湖”,找出蒋尉民的下落,对事也好,对人也好,总得有个交代;至于“五方教主”
所提的交换条件问题,必须深思熟虑之后,才能决定该采取什么行动,目前只有暂时抛开。
主意既决,仿佛心上一块石头落了地,倦意袭来,沉沉入睡。
远处,传来声声鸡啼。
一觉醒来,业已红日满窗,匆匆盥洗之后,用了早点,然后离店上道登程,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