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昔判若两人,目是得手“佛心”的必然结果。
对方的真正面目?来历?仍然是一个谜。
起初“过路人”说是受人所差,身后还有主人,竟是句鬼话。
如此看来,当初冒充“卫道会”总巡的黑面汉子,也是他乔装改扮的无疑了。
谜;揭开了一半,但距真相大白还很远。
徐文向前一挪步……
“五方教主”栗喝道:“别动!”
徐文不期然地收住脚步,拭了拭口边血渍,道:“我再命令你遣走手下,否则将半个不留。”
“你不敢!”
“为什么不敢?”
“你母蓝玉珍与‘天台魔姬’的生死,握在本座之手。”
徐文咬牙道:“你自身难保,没有机会作恶了……”
“五方教主”阴森森地道:“本座早已安排妥当,日落之后半个时辰,如无本座金令,蓝玉珍与‘天台魔姬’将被执行凌迟,现在时辰差不多了!”
徐文登时目眦欲裂,弹身,出手……
他只要制住“五方教主”,一切问题,将迎刃而解。但,“五方教主”并非等闲人物,当然防到这一着,就在话声出口的电光石火之间,鬼魅般地遁入身后林中。
双方的动手,几乎是同时。
徐文一扑落空,心神皆颤,狂喝一声,追入林中。
夜幕沉沉,林中伸手不见五指,他虽有超人目力,但终不比白昼,只这眨眼工夫,已失去了“五方教主”的踪影。
一个飘缈的声音遥遥传来。
“小子,别忘了以人头交换人质之约!”
对方是以传音之法发话,方位根本无法捉摸。徐文哪吞得下这口气,疯狂地循声扑去,树深林密,结果当然是徒劳。
这树林沿峰迤俪而下,又接上另一岭。
徐文折腾了半夜,一无所获。他想“五方教”总舵必设在极隐秘的所在,以一人之力,势不能搜遍每一角落,这正应了“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诗句了。
愤、怒、恨、毒,在他心头翻卷,但却计无所出。
他拣了一块卧牛巨石坐了下来,静静地想——
母亲与“天台魔姬”的安全,暂无问题,因为“五方教主”
提出了以“卫道会主”上官宏与“云中仙子”夫妇俩的人头作为交换的条件,目的虽然不详,但极明显的,对方借刀杀人,除根本大患,人质自不会杀害。
自己真的履行这条件,以救母亲与“天台魔姬”吗?
诚然,上官宏夫妇是自己的仇家,但仇归仇,怨归怨,岂能有悖“武道”而行,自己是“万毒门”掌门之尊呀!
如果不照约而行,计何所出呢?
最大的问题,“五方教主”是本门叛逆,师太祖的严命,师祖的遗言,只要有三寸气在,就非遵行不可。自己屈服在叛徒之下,其何以堪?
而自己的“毒功”,是得自父亲,父亲的“毒功”源出“毒经”,而“五方教主”是“毒经”得主,父亲与“五方教主”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他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妙手先生”。父亲的弃妇、大母“空谷兰苏媛”,是“妙手先生”所收留,而大母对父亲恨如切骨;据老秀才说,“妙手先生”与父亲是一路,而“妙手先生”
也曾答应向自己解答若干谜底,由是而论,“妙手先生”极可能知道此中蹊跷。
当初劫夺“石佛”之时,“妙手先生”与“七星故人”是一路:“七星故人”曾向自己施过杀手,而却又与父亲同被害于开封道上,外间又盛传父亲尚在人间……
说来说去,“妙手先生”脱不了干系。
心念之中,他恨不能立刻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