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照顾一段日子。”
隐石禅师急问道:“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王嘉胤略叙述了事由的经过。最后道:“就是那个骑白马的白衣公子,峨嵋清虚子的门徒殷玉羽,功夫真是了得。”
隐石禅师一时如元神出体。他认得那位公子,如此说来,武功之高出乎他的想象。他又是他和白英渡的救命恩人。一时间,隐石禅师发呆作声不得。
高天云道:“柳大侠,我近来才知他就是将你送到我店中的那个人。真如鸟中之凤,人中之龙,踪迹难定,独往独来。依王兄弟的话,陶先生是做得有些过份,幸好殷玉羽手下留情,陶先生才不致有性命之忧。”
柳凤起暗道,原来殷玉羽是他的救命恩人,至今连面也未曾一见。而陶寒江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陶思诗早已哭成泪人一般,对林紫薇哭道:“干娘,你可要给孩儿作主哇,我要亲手宰了殷玉羽这个小贼……我爹今后可怎么活呀……”
各人稍一梳理殷玉羽和柳家的关系,柳家又与司徒家的关系,都缄口不言。各在心里道:“是陶老头自己心地太毒,做得太过分。”
林紫薇安慰道:“诗儿,你不是说谷姑姑被人废了武功又恢复了吗?你爹比谷姑姑功夫深厚,又精通奇经八脉相生相克之理,被人打伤又不是击中身上的重穴死穴,你爹用阴阳相生相克之理自行修练,我看呐,冲开穴道、恢复功力对你爹来说并非难事……”
陶思诗一听有理,才止住了哭泣,道:“那我得赶回去。”
林紫薇一把拉住了她道:“傻丫头,娘想到的你爹怕早已想到了。有白大哥伺候,你尽可放心。”
山寨中的大小首领见一场好宴弄得一哭一闹,亦感兴趣索然,边议论边纷纷告别。
陶思诗一回到房间,柳若烟和衣躺在床上默默流泪。陶思诗自想起了陶寒江之事,也跟着哭了起来。柳若烟恨恨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抹净了泪水,不再理她。
议事厅中除了两位寨主外,只剩下司徒、柳、林、付、隐石五人。
高天云道:“诸位前辈,俺与王兄弟再三考虑,还是不受招抚为好,一受方国安控制,说不定甚么时候将我等吃掉。”
隐石禅师道:“甚么?司徒施主是来招安的?自古受招安的都落个身首搬家,两位寨主别听司徒施主的蛊惑,不要去,就是不要去。你别以为方国安是甚么好人。不久前我还听到他为筹军饷,大肆搜括民脂民膏,私底下还卖官鬻爵!”
高天云慨然道:“前些日子,密探来报:知府一级的官儿他不敢卖,七品知县一级的他暗地里都标出价格,知县白银五万两,县丞四万两,主簿、典史三万两,衙役五千两。富绅豪门还怕买不到,纷纷托关系走后门,连门槛都快踏破了。”
隐石道:“近来贫僧才看透了他,这种祸民贼不如一刀杀了省事。”“你奏也没用。”柳凤起叹息道:“我等都不懂为官之道。当官亦有它的套路,南逃的官员有多少?南来官中也不乏将才,为甚么推拥他的人特别多?独他能委以重任,封为公爵?其中的奥妙不为外人所知,现已尾大不掉,鲁王亦难以控制。内兄你也应及早筹划退路了。我跟你来是趁机外出,不想再回去了,不在绍兴照样可以抗清。”
司徒函辉发觉屋顶上有极细小短促的声音,暗示众人分头行动,见众人已迅速出门,这才高声道:“是何方高人深夜造访,不如下来一见,寨主留有美酒等待阁下。”
屋顶上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道:“尊驾听力过人,俺想大概是司徒大侠吧!”说完,屋顶上跃下一人,对站在门外的司徒青云道:“你小子先给俺捧一下葫芦。有美酒良朋,俺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