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会不和我说妥就当众宣布?是你怕自己嫁不出去就耍阴谋诡计!”柳若烟噙着泪水,满腹委屈地说道:“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在舅母面前也没有说过你的坏话……”厌恶一个人时,一切言行都是厌恶的。司徒青云越听越恶心,反唇相讥道:“你如没说,你就对不起自己了,你那点小心眼我难道不知?你就那么喜欢我们司徒家?”司徒青云越想越恨,要他和一个不爱的人一生相处,同枕共被,那怎么活得下去。他站起来准备离开,离柳若烟越远越好。
司徒青云的话句句像刀子一样扎在柳若烟的心上,紧咬着嘴唇还是忍下了。
“柳若烟,”司徒青云近于怒吼道:“你别再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是一个满肚子计谋的淑女,一个温良恭顺的‘散花女侠’,一个纯洁贞节的大家闺秀!你自己不觉得太做作太恶心了吗?”
柳若烟受不了司徒青云接连的恶语相加,从未听到过样刻毒的话语,“哇”的哭出声来,泪如泉涌。眼泪是女人的武器,会使许多软骨男人跪地求饶。她还以为她一哭,司徒青云会软下心来好言劝慰她几句,但他仍冷着脸移开了几步。她的心如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抓住自己胸部的前襟发抖着声音道:“青弟,我……我实话告诉你吧。陶姑娘她,她自己心中已有人了……”司徒青云一听,咬着牙齿道:“你怎么像奸细一样,别人不清楚的事你都探了出来?!”司徒青云摔手准备离开。柳若烟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双腿,道:“青儿,你就对我那么讨厌?把我看成一个不值一文的人?陶姑娘亲口告诉我,她的意中人是肖玉安!”司徒青云横眼斜视着她道:“哼,我不想再听你的唠叨!我不管肖玉安这个人怎么样,反正你做我的妻子我讨厌。”
柳若烟哭道:“他是白英渡的好友,信不信由你,我还没到嫁不出去的地步。”说完,她哭捂着脸就跑,道路狭窄,绊了她一下,几乎栽了个跟斗。
司徒青云如释重负,今夜终于当面向柳若烟挑明了。刹时悲伤之雾又漫上了心头。陶思诗的心中只有肖玉安,他该怎么办?父母如强迫他娶柳若烟,他又该怎么办……
司徒青云仰望星空,繁密的星星一闪一灭,他的心乱到了极点。
席上隐石禅师和司徒函辉、付景等人说了一会话,这才留心到各席面上没有白英渡。他走过去向陶思诗打听,陶思诗说他压根就没回来。这小子太精明,敢情他在途中溜了?他走过去问王嘉胤,王嘉胤迟疑了片刻,拉着隐石禅师走出厅外。隐石禅师大声道:“怎么说话吞吞吐吐像个娘们!老衲说话做事向来爽爽快快,你今日像变了个人似的。”王嘉胤考虑再三后,极为认真地道:“你别大声嚷嚷,怕被陶姑娘听见。”隐石已觉察出王嘉胤神色有异,道:“甚么事神秘兮兮的,陶姑娘听到又有何妨,难道白英渡在途中遭了不测?”
高天云听见隐石禅师的喊声,也走出门外,在暗处指了指陶思诗,道:“因为怕她伤心。”隐石禅师道:“她伤甚么心,老衲问的是白英渡。”他似突然明白似的嚷道:“陶老儿死了?”王嘉胤急得直摇手,道:“你还嫌不够响呀,白英渡没事,陶先生也没事。陶先生如死了,他还能告诉我和付二侠解药秘方?他留在仙都是照顾陶先生的起居生活……”
隐石禅师嘿嘿笑道:“这又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那陶老头身体好着哩,用得着别人照顾?这,你又在瞎编胡说。”
陶思诗听见提到她爹,也离席走出,道:“对呀,我爹最烦与杂人往来,当然白兄除外,难道我爹他身体欠佳?”
王嘉胤转回席上,本想挑选一个最佳时机,将此事先告之林紫薇,由林紫薇向陶思诗说明,免得她过于担心。经隐石禅师一嚷,不说也不行了。也罢,长痛不如短痛,让林紫薇多劝劝她。他道:“陶先生被人打伤了,白小侠这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