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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3 / 5)

事呵,传了这么几年,江湖上早有不服这皇帝的了,此时立个新太子,那是再合民心不过了。那这对谁最有利?”

“那当然是太子了!”食客有些激动,旋即又噤下声来,挤眉弄眼低声道:“你这意思是此事是太子传开的?”

“我可没这么说,这话若让旁人听去了可是要砍头的,不过是些猜测与谣闻耳。”

君溟墨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茶壶,纱檐下,旁人看不清他的眸光是否明灭,只听得他沉声肃穆道:“你在做什么?茶都洒了一桌了!”

她的手不住地震颤,热茶随之泼洒,在她手上溅出点点绯红,而她亦不知觉。他沉默着掰开她紧攥着茶杯的手指,她却反抓住他的手,两人隔着纱帘对视,彼此看不清神色,只是隐约泛着酸涩。

“你早知道了,是不是?”她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淡,却无形中有一股质疑的力量压在他的心头。

他沉默了,苍白的手臂为她紧紧抓着,几要勒出一道红痕。半晌,他方缓缓点头道:“江千雪不时往来城镇与山谷间,这些事我亦有所耳闻。”

原来三年来,一无所知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她缓缓松开了手,周遭沸腾的喧嚣渐渐淡化,褪去,世界归于茫然苍白的死寂,而她的脑中亦是一片空白——自己深居简出的这三年究竟是为了什么?自己在毒发前执意要见的人,如今又在何处谈笑风生,甚至嗤笑自己的无妄?

纱帘平静,而帘后之人心绪如波涛汹涌,似是蓦然想起什么,她松开的手又复抓紧,约略咄咄逼人道:“三年前……三年前先帝将我从宫中掠走,可是他暗中相助的?”

他欲掰开她紧掐的手指,却又不忍用力,怕伤着她已烫伤的手,只能压低声音道:“这儿人多耳杂,要说也换个地方说。”他抛了几个铜板于桌上,拉过她抓着自己的手,便装作无事般走出了客栈。

转过了几个街角,两人拐入了一条幽深巷陌了,四周皆是壁檐,不远处的大街又是人马喧扬,于此处低声攀谈不易引人注目。

他松开了手,低头盯着她,方泻了一口气道:“是的。怕你难过,所以谁也没说。”

他以为她会纵声大哭,却不料她竟低笑了几声,失神地松开了手,自言自语道:“我早该知道会是这般,皇宫重地守卫森严,若不是他,若不是你暗中相助,那被墓眠教主不费吹灰之力便毁灭至今的先帝,怎能从宫中掠得我走。呵,我早该知道啊……”

“后来呢?梧桐树下的那一场暗流汹涌,也是他传出去的罢?”她的声音透着一份无望。

他不答,若是平常,她早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肯定,只是纱幕阻隔了面容耳。也无须太久,很快她便从沉默中领悟了答案。他伫立于原地等待着,等她宣泄所有的苦闷。

然而良久,她只是淡然道:“我们走罢。”平淡得如无风的湖面,甚至弹不起一漾涟漪。

“去哪儿?”他一怔,全然不料她的干净利落。

她理了理帽檐,声音淡然中透着一份傲然:“我此行是来寻爹娘的,不是来听他的是非的。倘若结果不遂人愿,那便且随它去罢,何必自怜自艾,哭啼似怨妇?”却是旋即,她的声音又黯淡了几分:“知道真相总是会引起疼痛的,除了痛定思痛,还有什么能更为行之有效?”

他顿时轻笑,极是坦诚,不含一丝戏谑之意。她亦回以一笑,一黑一白的两人,隔着纱帘相视而笑,皆以为可以凭借着自己坚强得意志,就此了结多年来的枉结,再无情仇纠葛,也无尔虞我诈,却不知,这或许只是另一场风波之序幕耳。

平复了心绪的两人再度显于大街上,他牵着马与她并肩而行,行走于临泠的繁华盛世之中。望着过往行人,她提议道:“临泠这么大,想必还要在此呆上一段时间,趁着今日天和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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