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雨天,木棉如火柳如烟。烹茶自爱天中水,不用开门汲涧泉。”她喃喃地念起了手帕上的诗,也不知是何人所作。
他也凑了过来,接过手帕端详起来,缓缓说道:“看这绣迹应是我娘所作,可是我娘并不会题诗呀!莫不是我爹题的?”边说着,边把手帕小心地折好,放入衣襟里。
旋即,他嬉皮笑脸起来,坏笑着对她说:“霖儿呀!你看这里只有一张床,今晚……”他还未说完,她便打断了他的话:“今晚你便委屈些睡地板吧!”随后她哼着小曲,整理了一下床铺,抖落了一地的灰尘。
他见不讨好,只得没趣地哼哼两声,四处环顾一下后,找来抹布沾湿了擦桌子,她看他擦桌的姿势,便好心地提醒了一下:“你把灰尘都往自己这边擦了……”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前襟沾了不少灰尘了,她笑了起来,眼下他的模样一点也不似平常那么潇洒自如,仿佛是个客栈新来的小二,不懂得规矩。
却未想到他借题发挥,运起真气来,身上的灰尘被弹得高高的,最后落在了她的脸上。他尴尬地解释道:“我只是想弹开灰尘罢了……”她能感到她的嘴角在抽筋,皮笑肉不笑地用手擦了擦脸上的一堆灰尘,很勉强地说:“不碍事……”
果然大户人家的公子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干活!一天下来,基本都是她一个人在干活,因为林濂睿总是想偷懒,运运气便能把灰尘吹开了,但是这灰尘总是刚从桌上吹离,又到了椅子上,归根到底还是需把灰尘弄出去。
咕咕咕——木棉树上的鸟儿啼叫着落入地平线的夕阳,血色的残阳和木棉一样鲜艳,刺痛了她的双眼。她伸了伸懒腰,揉了揉眼睛,感叹道:“终于收拾好了!”
闭目养神的林濂睿倏地睁开了眼睛,慵懒地说:“我饿了。”说得多么轻松啊!她干了一天的活可还什么都没说呢!于是她没好气地丢了一句话给他:“饿了便自个儿去寻东西吃。”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她道:“君子远庖厨。”她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还有些干粮吗?”“想换口味了。”啧啧,说得多么轻松,明显是吃定她了。
她叹了一口气道:“我出去看看有什么野菜之类的总行了吧!”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哎!大少爷可真难伺候啊!她在心里不满地抱怨道。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外走,左右看看有无能吃的东西,倒是在不远处的屋子边发现了一些类似莴苣的植物,她慢慢地挪了过去,摘了一些莴苣与一旁的香菇,算是凑合着吃了。
当她往回走时,瞥见了河中的游鱼,转睛一想:何不来点荤菜?于是她捏起了袖子,将素菜放在一边,弯腰在河里捉起了鱼。却不料鱼虽多,河也不宽,可这鱼却成精了似的到处乱窜,扑腾了她一身的水花也没摸到鱼尾巴。她只得灰溜溜地回到岸边,洗了莴苣和香菇后老老实实地回了屋。
她还未进门,便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由得加紧了步伐,推开门后却发现空无一人。她走了进去,听到里屋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响,探头一看,只见林濂睿满脸的油烟,正在炒着不知名的菜,旁边已经有两碟现成的了。
他看到她回来了,大呼:“啊!你怎地这么快便回来了!我还未做好呢……”她有些好笑的地看着他说:“你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他尴尬地搔了搔脑袋说:“在你面前,我便从来未君子过。”
她感到鼻子有些发酸,眼眶里有些东西在闪动着,他“啊”地叫了一声,问她怎么了,她擦了擦眼角答道:“没什么,油烟熏着了眼睛。”他只是笑笑,用满身油烟的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再哭就成小花猫了,快帮我拿些酱油来。”她破涕为笑,递了酱油过去。两个身影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
“好了好了!让你尝尝本少爷初次下厨的成果吧!”林濂睿端着几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