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睡去,安静得无任何人知道。
她站在花田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每一寸空气都有着甜蜜的气息在发酵、酝酿着,这里,便是林濂睿所说的世外桃源了吧!
她疾步地在花田里穿梭着,油菜花轻拂过她的裙摆,每一朵金黄都缀在她白色的衣裙上,随着她漫步花田间。林濂睿站在花田边微笑地看着她,衣衫在和风中飘飞,她对于这个地方很满意,那么他自然也很满意。
待到她走累之时,蹲下来把头埋在花田里,大声地对林濂睿喊:“你看得到我吗?”茂盛的油菜花在她的头上飞舞盘旋着,遮挡了她的身躯,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将她和林濂睿隔开了。她偷偷地抬了一下头,看到花田边的林濂睿走近了,油菜花在他的身边滑过,轻轻地,柔柔地,似是母亲的手一般。
当他走到她的面前时,他蹲下身子来,微笑着牵起她的手,道:“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即便是我瞎了,我也能看得到。”“傻瓜,哪有人说自己瞎了的。”她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风软绵绵地,翻起了一阵花浪,两人淹没在花的海洋中。
他们便这般默默对视了许久,直到她蹲得脚都麻了才站了起来,一下子不适应的她向后退了两步,随后直接地坐在了地上,脚有种被电到的麻麻的感觉。
林濂睿大笑着说:“霖儿啊,脚麻之时是不能立时站起来的。应是如此这般。”说着,他向她走去,抓起她的小腿,她连忙说道:“你要做甚?”他没理会她的问题,用行动表明了意图——在她的小腿上点了几下,竟不觉得麻了。
看着她惊讶的表情,他得意地说:“蹲久了血液难以循环,舒活一下便好了。”她瞪着眼睛问他:“那怎地未见你点你自己?”他又大笑了起来:“练武之人倘若这么容易便觉得脚麻了,那如何追踪人?”刚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讪讪地解释道:“我是说倘若需要的话。”
她正想接着问他,他却支开了话题:“霖儿,你可知道?这便是我爹和我娘初次见面的地方。”他的目光幽幽地延伸向她的身后,她回过头去看,在花田的远处,横卧着几间若隐若现的房屋。
“那里便是我娘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了,他们一直不曾走出这里,直到有一天,我爹在这里遇到了我娘,他们相爱了,我娘便决定和爹回京城,整个部族也从此搬出了这里,不过倘若是我,我宁愿留在这里,也不愿意出去趟世间这淌浑水。”他望着房屋对她解释道。
她一直以为他娘应是大家闺秀,却未想到竟出生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不过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这么美,想必他娘也是风华绝代,不然也不至于令他爹一见钟情了。
倏地,他牵起她的手,穿过花田,径直地向房屋小跑去,她才依稀地看见房屋前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浅及膝盖,河中鱼皆若空游无所依,皆为一些不大叫得上名字的鱼,大大小小的,在河里畅游,河并不宽,约二米左右,但却很长,左右都望不见尽头,一直绵延到视线之外。
他抱着她轻轻地跳了过去,落在岸边的石头上,偶尔有木棉花瓣落入水中,染红了一捧清流,打了几个回旋后漂流向远方,消失在视线中,或许世间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地方了吧!
他摸了摸最后一间房子的门,上面堆积得厚厚的灰尘诉说着十几年的荒寂,这便是他娘所住过的房子吧!他推开了木门,房子里的桌椅床柜一切齐全,还保持着十几年前的模样,只是已显得十分老旧了。
屋子里的空气有些沉闷,她走到窗边推开了窗,一些粉尘抖落在空气中,肆意地散漫开来,她不由得低声咳嗽了两声,低头却看见了一块手帕,上边镌着一朵鲜红的木棉花,这朵花绣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嫌大,少一份则又嫌小,和旁边的题诗相映衬。“二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