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指挥着身后的兵士冲进府衙,见简轻侯抱着云槿朝自己走来,急忙迎了上去。
他看到两个人浑身是血,皱了皱眉,又看到云槿一动不动地躺在简轻侯的怀里,立刻紧张道:“怎么,他受伤了?”
简轻侯摇摇头,将云槿递给了唐观,“没,只是睡着了。”
唐观抱住云槿,见他呼吸顺畅,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这才放下心来。
简轻侯皱着眉脱下外袍,擦了擦剑身,扔到了一边。
唐观问道:“打斗声这么响,他怎么睡得着?”
简轻侯动作顿了顿,才道:“我点了他的睡穴。”
唐观又不高兴了,“为什么?”
简轻侯看着他道:“云槿又冷又饿,我不点他睡穴他会难受。”
唐观嘲讽道:“还不是你没用,如果是我,断不会让他沦落到蹲牢房的地步。”
简轻侯不悦道:“当时的情况你不明白。”他顿了顿,又问,“你们怎么会这么快就来了?侍卫说他们才刚刚派人去京城。”
唐观道:“若是等侍卫抵达京城,你和云槿早就凶多吉少了。”他说完,又觉得自己有咒弟弟的嫌疑,“呸”了两声,才道,“淮阳王两天前行动了,太后和贵妃当时在场,被淮阳王挟持,都受了点轻伤,不过最后淮阳王还是被太后一脚踹晕了,现在关了起来。我是事情解决后才从京城出发,今早刚到的邻地。这支侍卫队是父亲一早就安排了在暗中保护你们的,谁知你们被抓后消息闭塞,他们现在才赶来。”
简轻侯问道:“那唐先生为何不将侍卫队的事情告诉于我,也好有个防范。”
唐观解释道:“父亲是觉得你们近日来太紧张了,不要一开始便草木皆兵。若是没事,就当是出来放松一次。若是有事,再派他们出来护驾不迟。”
简轻侯道:“可这次还是让云槿受了些苦。”
唐观沉默,的确,这次若不是反贼轻敌,若是那些侍卫没能逃出来,云槿要吃的苦恐怕更多。
简轻侯又道:“聂致远怎么样了?是他把我们抓来的。”
唐观正色道:“我们赶去他家的时候,他与他的妻儿家丁皆已惨死家中了。”
简轻侯点了点头,“那我现在便先带云槿回温泉庄,再冻下去,他的身子恐怕要吃不消了。”他说罢,从唐观怀里接过云槿。
云槿胸口的大氅突然动了动,跳出了一个白影。
唐观反射性一接,竟然是饭团。
他无奈道:“你怎么把这只狗也带进牢了。”
简轻侯道:“你还要多感谢感谢它呢,云槿冷得不行的时候,它在云槿怀里,用体温替他暖了许久。”
唐观道:“……好吧,我回去就犒劳它。你们先走吧。”
简轻侯抱着云槿翻身上马,走之前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唐观道:“你去查一下,淮阳王身边是不是有一个轻功高手。”
唐观皱了皱眉,点点头。
简轻侯这才驭马离开。
云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靠在表哥的身上,躺在温泉池里。
他稍稍动了一下,只觉得浑身乏力。
“醒了?吃点东西吧。”
云槿撑着简轻侯的手臂转身,浴池边上正放着几盘饭菜。
云槿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饭,这才感觉头晕目眩的症状好了许多。
他抹了一把脸上被热气蒸出来的汗,道:“可饿死我了。”
简轻侯愧疚道:“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这些苦了。”
云槿点点头,在简轻侯的服侍下擦身穿衣。
回到房间的时候,唐观已经坐在屋内等了。
他一见到云槿,就走上前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