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伤人,又何来畏罪潜逃一说?”
何华缓缓道:“杀了聂家两位公子还不够,尔等又残忍地屠杀了知府满门。这杀害朝廷命官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哦?”简轻侯眉头一挑,“没想到你居然主动把这个鱼肉百姓的祸患给除了,我应当向陛下谏言,好好褒奖你才是。百姓若是知道了,也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
何华笑道:“简公子何必否认罪状呢,你们已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简轻侯反问道:“你又何必屡次无中生有,你明知我们的身份,早日投降认罪说不定还能留你个全尸。”
何华摇摇头,叹息道:“看来简公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他拍了拍手掌,牢房中的犯人纷纷从睡梦中清醒,站了起来。
简轻侯眸色一沉,“你早就将牢房中的犯人换成了自己人。”
何华笑道:“简公子真是聪明,不过这聪明还是表现得晚了些。”他脸色一转,阴笑着发出命令,“动手!”
简轻侯在他开口的一刹那就以极快的速度朝他飞掠过去,同时劈出一掌,直直击向他的胸口。
何华轻功虽高,但内力是远远不及简轻侯的。大惊之下,他反射性地朝一边躲开,却正好给了简轻侯一个空档,逃了出去。何华低咒一声,飞身追了出去。
简轻侯本不指望何华布置的人手只有牢房中的那些,但在外面的空地上看到排布有序的上百名官兵还是心下一沉。他朝前冲的步子一顿,硬是扭转过身体,从牢房顶上寻路而逃。
屋顶上也是有埋伏的,但比之空地上的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简轻侯在他们砍过来的时候就已抽出腰间的软剑,往对方的脖子上一抹。对方连吭都来不及吭一声,就一命呜呼,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脖子上喷出,有少许溅到了云槿的大氅上。简轻侯不得不庆幸自己点了云槿的睡穴,以免他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
官兵终究是官兵,再训练有素也鲜少有练过内家功夫的,简轻侯一手抱着云槿,一手持剑,转眼间就干掉了一半。
此时,何华也赶了过来,他惊愕地看着简轻侯大开杀戒。京城第一才子的名头大多是在这个“才”字之上,他虽听闻简轻侯也习武并且武功超群,但从未有人见过,也从未有人听说过他师承何门何派,所以“武功超群”这一句他向来是当做奉承之言耳旁之风听过便算的。
现如今,他总算是知晓了自己的浅薄。
何华咬牙,上次冬猎的刺杀是淮阳王破釜沉舟的计划。大半刺客被杀,剩下逃回来的也都被淮阳王一怒之下杀了,当时的情况如何谁都不得而知。早知简轻侯这么凶残,就该多调遣一些武功高强的来,而不是只让知府衙门里的官兵在这里守着。
可是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远在京城的淮阳王多半已经被抓,如果他这里再出任何差错的话,主子他……
何华硬着头皮,冲撞简轻侯的后背攻了上去。
简轻侯一个回身,软剑朝何华刺来。他的脸色沾染了官兵喷溅而出的鲜血,刺目而妖冶。
何华朝后急退,堪堪躲过要害,手臂却被重重地刺了一剑。
院子里的官兵也纷纷踩着梯子上来了,何华心下一松,正待退到众人后方,就听到远处传来了震天的声响。他回头望去,就见官府外的大道上,百十来个骑着骏马的青年人正疾驰而来,为首之人赫然是大内总管唐观。
他暗道糟糕,也顾不上众人了,直接运起轻功,以最大的能力逃走了。
至于主子那里,到时候再解释吧……
既然援兵已到,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简轻侯又砍了两个朝自己扑过来的人,就飞身而下,跟唐观他们会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