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恭候传捷。”柳隐淡淡道了一声,有道:“请转告舍弟,让他来车里。”
洪士钦心中好不羡慕,虽然对他们的姐弟身份颇为疑惑,但那“弟弟”只是个半傻子,倒也不用嫉妒。他让人扶了傻子弟弟上车,自己持剑督战。
“姐姐,外面来了好多土匪……”傻子颤巍巍抱起双腿,缩在一角,“好吓人。”
“没事,洪公子的人甲胄兵器齐全,不会有事的。”柳隐安慰道。
山中土匪尽是布衣木棒,能拿出个铁锄头就已经十分不易了。照理说,这些洪家家丁完全能够以摧古拉朽之势解决这些土匪,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家丁们发现自己的肚子开始不争气地疼了起来。
土匪可以埋下眼线报信,自然也可以让眼线在肥羊的草料里添些料。
“公子受伤了!保护公子!”家丁之中有人喊了起来,剩余还没被木棒打晕的家丁纷纷聚拢,将洪士钦围在中间,一边还忍不住用手按着肚子。
土匪头子大手一挥,哈哈笑道:“就你们几个,还想跟老子逞英雄么?快将银子女人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众家丁心中纷纷咒骂,不过却没人做声。
洪士钦按着伤口骂道:“你这丧天良的……”
“洪公子。”柳隐掀开车帘,挪步下车,镇定自如。她打断了洪士钦的咒骂,平静道:“打输了么?”
洪士钦就像是被扇了一记耳光,脸上青红一片,心中骂道:你这女人难道没长眼睛么!莫非你就是土匪的jiān细!
他突然想到了这个恐怕的可能xìng,心中一阵寒意。
“好娘子,果然是生得肤白肉嫩……”土匪头子吸着口水,上前去拉柳隐。
叮嘤!
一声金铁长鸣,柳隐从不离身的佩剑锵然出鞘。剑锋在空中划过一个圆弧,落在土匪头子的喉结之下。
那里是一处软骨,只要轻轻往里一刺,强强壮的人也难免被洞穿咽喉气管,最终活活窒息而死。
土匪头子的冷汗顿时就湿透了衣衫,连喉结都不敢滚动。
“让你的人统统都走,明rì我们上路自然就放了你。”柳隐平声道。
“喝呃……好……”土匪头子被这淡然之气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洪士钦惊恐地看着出手犀利的柳隐柳姑娘,过了良久方才反应过来,让人将这匪头绑了。
第二章天命变幻分龙气,人间再现玉清坛(二)
一只小纸鹤翩翩飞到了柳隐手中。
“这是什么?”
洪士钦好奇问道。
因为昨rì一战,柳隐发现这些兵甲鲜明的大明官兵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为了在以后的路上不要再有什么意外,便弃车骑马,走在前面。只是为了遮风挡尘,柳隐戴上了一顶白纱斗笠,将自己上半身都几乎遮在了白纱之中。
洪士钦最后还是杀了那个土匪头子,若不是那些山贼跟得远,逃得快,他还想将这股小土匪彻底歼灭。
任何敢袭击大明官军的人,都是反贼,这是朝廷的逻辑。
任何反贼都得死,这是延绥巡抚洪承畴的逻辑。
洪士钦身为洪承畴的儿子,自然有乃父之风。
然而这却让柳隐不喜。
——老师从来都是能不杀则不杀的。
柳隐心中暗暗将这个衣冠巍峨、风度翩翩的世家子与老师比较起来,得出的结论自然是再一次证明,比老师差远了。
她轻轻拨开白纱,看着一路上的花草树木,心中想象着见到老师时候的情形,直到洪士钦好奇的声音将她惊醒。
“小鹤!”傻子叫了起来,兴奋地伸手去抓。
纸鹤在空中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