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治伤?而且,你已化险为夷,大有起色,除了我爹,谁还有这么精湛的医术?”
连连点头,敖楚戈道:“当然,当然……”乔小倩道:“我爹不但费了—整夜的时间为你洗涤伤口,敷药包札,光是拔除你腿上的那两把倒勾匕首就耗了他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两柄匕首上全喂得有毒,我爹又将匕首入肉部位内外四周毒性净蚀较重的血肉剂除,再合以他老人家独研精炼的解毒药,不但如此,又给你橇开牙关,灌下了十多种内服的药物?爹说你的外伤固然沉重,该马上医治以求止血生肌,合口结疤,内腑五脏也要使药力透达,收到固元保本、平气定神的功效。这样的内外互施,双管齐下,则可增厚本元,痊愈快速,且不至留下后患.将来又是一番麻烦……”敖楚戈仔细听着,不断颔首:“不错,令尊的看法与处方都根有见解,是一位救人活命的良医……”乔小情得意地道:“这还用说?我爹早已是一等一的大夫了,在‘老汾河’周围几百里的地面,谁不知道我爹的医名?举凡经过我爹诊治的.病家,无不着手回春,药到命回,就说我爹是华陀再世吧,也不为过……敖楚戈笑道:“我相信这是错不了的,术体天心,系壶济世,唯令尊是赖了。”
乔小倩“亦有荣焉”地道:“恩人,你真会奉承人啊,不过,这倒也不是谬誉……”敖楚戈忽然想起了计么,道:“乔姑娘,那两把倒勾匕首上所淬蕴的毒,是否属于糜烂性腐蚀肌肉的一种?而毒性也较为缓慢些?”乔小倩睁大了眼道:“是的,你怎么会懂这些?”敖楚戈道:“老实说,有关歧黄之术,我也并非门外汉,多少也知道一点,纵然比不上令尊的博洽精湛,也暗晓皮毛;各种毒性的反应微候,差不离心中都会有数,如果那两把险毒家伙上的毒性是剧烈的一种,只怕我受的罪就更大了!”
乔小倩关切地问:“恩人,当你刚受伤的那—刹,你就知道这两柄匕首有毒,以及判断得出是属于哪一种毒性吗?”敖楚戈道:“不错,当刃口入肉后的反应可以感受得出的时候,我就差不多判断出来了,如果毒性较烈,我当场就会进行令尊事后所做的疗法……”乔小情笑着说:“敢情你会的东西还真不少……”敖楚戈道:“过奖了;其实这是—种矛盾—一我学过杀人的本事,也学过救人的本事,你说这是不是带着那么一点讽刺的味道?”乔小倩道:“我倒不觉得有什么讽刺的味道,恩人,这却更显得出你的多才多艺呀……”笑笑,敖楚戈道:“多才多艺?像我这么一个草莽武夫,江湖落拓的过客?乔姑娘,你是说笑了。”
乔小倩认真地道:“我是真的这样以为,恩人,我不但感激你,更佩服你——”敖楚戈转动了一下脖颈,道:“得了,别再和我客气啦——哦,还有,你莫要一口一个‘恩人’,叫得我混身发麻,肌肤起栗,记得我说过,我姓敖,叫敖楚戈,干脆,你就叫我敖大哥,这样,你也顺口,我听着也舒坦些……”婿然一笑,乔小倩道:“恭敬不如从命,我这就开始称呼你‘敖大哥’了;敖大哥——”答应一声,敖楚戈道:“昭,是要顺耳些……”乔小倩若有所思,眉目间一片欣然:“敖大哥,我在想,如果你真能做我的大哥,我这个当妹妹的将来不怕有人欺侮了,有你保护我,谁敢再动我的邪念头?”敖楚戈一笑道:“你放心,不会有人再敢欺侮你的,况且一个人的运气这么坏,同样倒霉的事,岂会接二连三的碰上?”乔小倩道:“希望是永远不会有那天的事情重演了,只那一次,我的胆都要吓破啦,再说郭大发使坏的时候幸亏遇上了大哥你,若再有一个郭大发起一遭相同的坏心,却又到哪儿去找一个敖大哥出来救我呀?”
敖楚戈眨眨眼,道:“那天的事,令尊全知道了?”乔小情道:“我全都一五一十,仔仔细细,面禀我爹了;在聆听时我爹就面青唇白,惊出一身冷汗,直到我说完了,他老人家倒谢天谢地,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