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低泣,为蒋良娣,也为自己!
第六十四章
忽然间睁开眼,朦胧眼里只有一片红.脑子里却是一片白:现在是什么时候?几点了?今天是几年几月几号?怎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摇晃?还有咕噜声,眼前的一片红怎么也在动?一片红,这是哪里?牢房改装过了?
“月儿醒了?饿没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温润如玉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有点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谈文昊那张俊容映入眼帘。
“呃……”试着发了个音,翻身坐了起来,瞪着对面的谈文昊.一连串的问题如炮弹一样发出,“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坐牢吗?”
谈文昊没有急着回答杜晓月的问题,反而将一旁小桌子上的水杯递给杜晓月:“要不要喝口水?”她的声音有点嘶哑.约莫是昨晚哭得太累的结果。
接过水,杜晓月习惯性地说了声“谢谢”后才回过神来,他还未回答自己的问题呢!“你还没有回答我!”将手中的杯子紧拽着.同时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现在所处的环境:这是一个不算很小的思维空间,以暗黄和浅红为基调,有一张榻,有一张小桌子放在榻上,桌上有水果糕点杯子水壶,还有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着。“现在是在马车上对吗?要去哪里?是不是要把我遣送出宫了?”
“马车是要出宫,但你并不是一去不回!”谈文昊为自己添上一杯水.“今日你娘出殡.你去送送她吧!”
“啊?!”杜晓月愕然,他怎么这么好说话了?昨天他还是把自己当罪人一样关押了起来,今天怎么这么好心让一个‘罪犯’出宫送丧?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皇帝是哪里不对劲,也在这时才发现,他居然是一身的白绵缎的儒士装,再看自己时,也是一身白色素衣,“我的衣服是什么时候换的?谁换的?”发现被人换了衣服,而自己还一点也不知道时,杜晓月恼怒起来——自己怎么会睡得那般死?连自己被人扒过皮、换过地儿也不知道?
“是宫女给你换的。”谈文昊也意识到杜晓月恼怒什么.“你太累了.睡得很沉.所以你不知道。”
杜晓月暗地里恼着自己,嘴里哼唧了一声后,嘀咕着:“我又没有死去,怎么不叫醒我?“
“胡说什么?”谈文昊两眼一瞪,“好好地提什么死不死的?”
“呵!就算这会子还活着,难保下一秒就不会死去!”杜晓月冷笑,“现在我是罪人,你怎么会要我出宫去祭拜我娘?不怕我畏罪潜逃了吗?”
“你是不是罪人,不是你说了算!”谈文昊不喜杜晓月脸上那种自嘲式的笑,也不喜她那种不冷不淡的语气.这仿佛这所有的一切中,她只是一个单纯的看客.就算她现在已经牵扯到一团团的麻烦中.她亦那么坦然自若。“不过,如果你想逃走,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从朕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哼!”杜晓月冷笑一声.“我不是罪人?那我是什么?我可记得昨天有人说我是谋害皇家子嗣的罪魁祸手啊!御林军统领亲自将我押送进宗审局,丢进牢房里——我杜晓月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踏过监狱的大门.没想着,这一次,我还真得把牢底坐穿了!”说到后来,杜晓月还真来气了,自从活在了这个时代里,受尽了从来没有受过的鸟气!
“月儿.是不是在对昨天的事生气?”听着杜晓月的抱怨声.丝丝欣喜冒上了心头——就算是她在生气,至少她是在意这件事,并不是像她表现的那般无所谓!或者可以说她有一点点在意自己?
“我说过了.不准叫我月儿!”杜晓月深吸一口气,往里面移了移.与谈文昊拉出更大的距离.冷眼看着他.“我跟你有这么熟吗?不问原故地将我关进牢房.就算是个犯人也得经过审判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