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么?”
“你相信不相信那毒不是我下的?”杜晓月试探着问。
“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无聊没有实用价值的事。”斩钉截铁地回答。
舒心一笑,轻扇动着睫毛:“谢谢你。我还以为,你也不相信我了呢!”呵!至少,还有这么一个人,还相信着自己不会做这种无趣的事!
谈文博心微哽,她说了一个也字,那么,她想表达的是,还有谁不相信她的话?会是他吗?“明天想不想出去?”不愿意继续追问,换个话题,轻轻地问着,“明天你娘 …你娘出殡了。”
“是放我出去,还是偷跑出去?”杜晓月轻偏头,似笑非笑地问。
“还未找到下毒的人。”谈文博淡淡地说着。
杜晓月明白谈文博的意思,无所谓地笑笑,却十足地凄凉:“没关系的,明天我还是不去了。娘会明白我的难处的!”以自己现在的处境,无论怎么着,都得小心谨慎,否则下一秒可能还会真要了自己的小命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我还能正常地出宫,我就请你吃顿大餐表示谢意。”正常,是指活着,没有被流放,没有变成奴婢,还算是个自由的人。
“你不要想得太过悲观!放心吧,你会安全出宫的。”谈文博想抓杜晓月的手,可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杜晓月将手放了回去。
“谢谢!”看着他举起来的手,杜晓月下意识地将手收了回来,轻掐着指尖,点着头,发自肺府地回答,又想起了下毒的事,“对了,你们可验过了,所有的茶中是否都有毒?”
“是的!”谈文博也顺着杜晓月的话讲,来化解这突如而来的微妙气氛,“还好你未让人将所有的茶杯都收走,茶里的水证实出,今早的事是特意对准李千柔的。”
“嗯,那童如烟呢?怎么没见有人说她出事了?难道这毒只对李千柔有效?还是童贵妃怀龙子一说有问题?”杜晓月扬唇冷笑,“看来,今天的事,愁的还不只是我一家啊!”
“童如烟假言怀有龙子,犯了欺君之罪,本应打入冷宫,后来童侍郎前来求情,皇上念及童侍郎的情分,将童如烟贬为才人、禁足半年。”
从正一品贬至从七品,只怕童如烟现在也是伤心时!“呵!早知道有这种毒药,前几天我就早该用了——为了她们两个,我还真受了不少的罪!”杜晓月叹了一声,“现在已经蹲到牢房里来了!对了,这事也有把太医院的太医被托下水了吧?”
“是的!当初为童如烟诊断的是费太医,所以他现在也被革职查办了。”
原来费太医还是两边讨好呢!也难怪昨天他所验的结果有问题了,只是他为杜、童二人办事,得到的了什么好处?“李贵妃现在醒了吗?”
“醒了,皇兄已经到椒音阁去了。”谈文博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有注意杜晓月脸上的每一丝神色,但她还是那么平静,没有一丝喜悲,这让谈文博又松了口气。
去了椒音阁啊!杜晓月在心底轻叹一声,今天对谈文昊也算是个不小的打击吧,两个孩子,一个原本就不存在,一个还没出生就没了!“好了,我也没什么想要问的了。”杜晓月轻叹一口气,看向谈文博,扯了一抹笑,“宣武王还是早点离开宗审局才是,如果让有心人听了去,这是是非非还真让人说不清了。”
她为什么没有问有没有找到凶手,她什么时候能洗去冤情吗?难道她一点也不在意?“晓月,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害了你?”谈文博试探着问。
“不想知道!”一扭头,看向一边,手紧紧地交握,杜晓月咬着唇,轻轻地说着,“我不想谈这个问题’你走吧!”
轻轻地叹息传入杜晓月的耳呆,接着是缓缓离去的脚步声,真到脚步声完全消失后,杜晓月才蹲下了身,将头埋于膝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