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着备细瞧着白子画脸上偶变每一个表情细节。慢慢的从乌青转变为铁青最后沦为煞白。让他深刻察觉到小骨于白子画意味什么,兴许连他们都不曾深入知晓彼此在对方心里占据什么重要位置。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亦是这个道理。
东方终放下多年来对小骨愧疚,他无时无刻谴责当年他所犯下错,是他计谋指引小骨入长留,让她陷入这世间复杂感情之中,却无能为力,最后逼成妖神眼睁睁看她走上这条不归路。
直到此时,他终于可以完全释然。
白子画对小骨感情他看在眼底,看的真切。
这感情若非要用个器皿来装罐,恐怕连神农鼎也难装下。只有骨头这个傻丫头还闷在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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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思绪凝结至此,不禁感慨叹了口气。
捏着手里的折扇转个圈,沉吟片刻,缓步走近,离床不到一寸的地方停驻脚步。
白子画神色逐渐恢复如常,一双灵动眸子闪烁清冷寒光,只见一眼,便使人直冒冷颜。
东方的表情也极是认真,往日的放浪不羁消失无形,取代是沉稳严肃,这模样是任何人无缘一见的。
只一瞬,他嘴边又浮起笑意,瞅了瞅小骨,她似只乖巧贪睡小猫,懒懒的趴着。
他终归想助他的骨头,得到她期盼已久的幸福,他不惜为她倾尽一切,哪怕再一次魂飞魄散,他也甘愿承受。
东方说道:”白子画,你口口声声说骨头已是你妻,据我探知没人正式收到你们邀请婚帖,想来这个成婚,成的太过于。
荒唐二字还没脱出口,眼前一道白影驰过,随后东方感到一丝冰凉,低垂头一瞧,果真所料,横霜剑抵住他的颈间。
白子画怒气腾腾杀了过来,黑眸寒气逼人怒视着他,手中的剑握的太过紧,硬生生地将东方雪白肌肤上扣出一条红色血印。只需轻微一动,便会划破喉咙。
静谧溶洞,起了阵清风,带着微微青草味道。
似个提神剂般,将小骨吹的个清醒。她蹂躏眼皮搓几下,强睁一条隙缝。
恍惚间瞟一眼,先是愣住了,乍一看,她认为自个儿还在做梦,她曾梦见两人拔剑相向的场景,眼前这一幕,让她自觉这般真实。
东方被剑顶着脖子,依旧环臂而立,表情松驰,心情愉悦对着她微笑着。
反倒师父眉间隐隐透着一股强大戾气,额间殷红朱砂印失去光泽变得灰暗,冰冷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
小骨看懵了,抬手狠狠往自己面颊上掐了掐,呜,好疼哪。两滴眼泪在眶中滚了滚,这一掐下去,神识终于清醒了。
他歪歪斜斜站起来,不顾脚麻,跌跌撞撞急跑过去,边跑边急喊着:”师父,别伤害东方。”终于断续的将吐出几个字勉强道了完整。却忘顾脚下沉睡着一把四方小凳,不经意左脚勾住只凳脚,其时她眼中直盯着前方两人,疾步速度半分未减,身子便不由往前倾,只听一个重物倒地刺耳声,砰的一声地面被震的晃了半晌,白子画迅速收剑,还是迟了一步。
小骨整个匍匐在地上,半只脚丫被勾住凳脚,趴在地上直疼的呲牙裂嘴。口中念道着:”师父,师父,别别。”
东方重获自由,两步并作一步的到凳旁,半蹲着身子,将骨头勾住脚丫轻慢挪出来。小骨顿感脚上有点酸疼,大抵是撞的起了瘀青。白子画不待小骨思虑,便俯身轻柔拦着小骨腰将她放上床。
自己则坐在床边,微垂头蹙眉察看伤势,挽起小骨裤脚时,白皙肌肤上极醒目起好大一块浅绯的瘀血。
白子画记起出门前,备下一堆瓶瓶罐罐药物,还特地多放些有专治跌打损伤、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