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愣不住心内微微一颤,旋即嘴边划开一个迷人弧度。翩然转身说道:”骨头和你师徒情意,可谓天下皆知。可我和骨头的感情,也非同寻常。”说起师徒两字故意加重点语调,方能凸显出来。
”有何非同寻常。”白子画此时心口憋的怒气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还是微微平息几分怒气,想听接下来的说词。
”这个吗,”他慢慢的说道,他越想刨根究底,他越发得意起来。
沉吟片刻后,方说道:”尊上应当知晓糖宝唤小骨妈妈,唤我爸爸,这关系自然要比师徒情谊亲密得多,或许更多。何况我和小骨相识比你可早许多,论感情当然和我更亲厚。”
此话一出,趴在桌上的小骨,惊吓一跳。桌下两腿微微一动。想要勉力站起身,才发觉双脚无力下发麻的毫无知觉,这下怎么办,小骨欲备抬抬脚,试着动几下缓解缓解。刚准备抬起。左肩上一沉,透过那层薄纱,小骨触感肩下手的主人是东方,温润如玉带点微微濡湿。东方浅笑轻拍打了一下,暗示她先别动,继续装睡。
小骨居然鬼使神差的很乖巧听了他的话,接着趴倒睡着。其实方才她迷糊间很清楚听见两人对话,听到徒弟两字,她的心顿时一阵心痛。
她比东方更想听到他师傅口中对他的感情。
白子画现在体内犹如存放了颗**在里头随时就要爆发。
他较之方才语气,明显震怒了,平淡声音不复存在。
转身气势逼人迎面看着他,眉间微耸疾言怒色道:”东方彧卿,你可别忘了我和小骨都已经成亲了,你别痴心妄想,小骨如今是我妻。”
花千骨这股心痛稍缓几分,却微有余痛。两人争吵的声音犹在耳畔。
东方非但没有争怒,性子倒是极好又给骨头扇起风来,慢悠悠说道:“骨头虽是你妻,那如何。若她愿意我不介意随时带他走。尊上,你别忘了,骨头曾两次要求我带她走。
他长叹一声又说道:“现在想来我错失机会太多,兴许一开始我就不该让他去拜师。”
说到此处,东方自觉颤颤巍巍走在悬崖边上,身后便是万丈深渊。果不其然,白子画凌厉眼风死死瞪着他,看的他直打个寒颤。
一阵凉风吹过,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清凉,反倒像是五六月间忽然骤起一阵冽风。被灌进了四肢百骸,冰冷的彻骨。
白子画握着横霜剑的手微微抖动,指尖轻微拂过锈刻着繁复花纹剑柄。身体僵硬凝伫在原地,那气势足以压抑着让人窒息。淡漠清冷眼眸中透着逼人寒光。
”东方彧卿,你,想要带走小骨,恐怕先的问我手中灵剑能不能答应。”
白子画说完,紧握着剑鞘开了一小隙缝。银光忽闪间,微露一小截薄如蝉翼的剑身。
东方自知不要命的说出方才那些话,后果早有预料。却不怕死的在心底酝酿一番后,道了出来。为小骨他抱着必死犹存的信念,想尽一切可能会激怒他的话,只有如此,才能激发白子画对骨头心内真实情感。亦是东方唯一能为小骨办到最后一件事。
想到此处,他鼓足勇气,沉淀良久后说道:”你自已心里头最是清楚,骨头如今是你妻,顿了顿慢慢说道,“是不是做的名副其实。”
听到此四个字,白子画犹如被天际破开一道电闪雷鸣猛然击中,他的心内咯噔几下后,不由得后退两步,握着发紧手上微微有点润湿。
小骨也被戳到伤心处。眼圈红了红,忆起眼睛复明时,和师父打的赌后。师父仿如较了真,再也没有于她,同床而眠。她也曾明示几次,他始终无动于衷,小骨百般后悔,当初一时冲动脱口而出这个赌约,将两人生生给限制住。
白子画歪斜一下,好不容易扶住身后藤床,才稳住身形。
东方彧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