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于涛的几个看守摆了一桌酒,喝道半晌,我说!“ ;弟兄们,我纪强有一事相求,不知各位兄弟答应不答应”
几人面面相觑。我接着说:“各位,如果在家乡,我们可能就是生死弟兄,但是人在江湖,各有其主,哥几个放心,我纪强决不会做小人卖了你们,我不会超出你们应尽的职责范围,我决不会因为我,让你们的老板怪罪你们!”
显然,我这句话非常难懂,哥几个听得云里雾里,因为我既不想说谎,又要瞒天过海。趁他们还没有反映过来,我又说:“ ;哥几个答应我一件事,我保证今后只要纪强能帮你们做到的,那就你们一句话!”
几个人早被我的话音感动得不知所措,争相说到:“ ;你就直说吧,哥,我们都听你的!”
我说:“ ;哥有一件要命的事要办,当然不牵扯工程的事,3天时间,为一个女人!”
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其中一个说道:“ ;没想到哥哥还是个情种哩,俺们支持!来,喝酒!”四人齐齐举杯。
安顿完这帮土匪,我急匆匆返回工地。连夜会聚几个工头开会。
工头们不知道这个月的生活费没有着落,工程一结束就要马上付工资,这帮民工是结群的,弄不好一撅头就把你刨了,你还找不道凶手。
我要安抚一下,别因为我走了,他们撂挑子不干,岂不成了人家的笑柄:为了一个不值钱的女人,呵呵,算不得英雄,只能算一头豺狼。
我说:“伙计们,我们的工程剩下不到半个月了,大家伙咬咬牙,坚持一下!我要出去两天,目的是筹错款子,回来好给你们算工资,这半个月大家伙给我挺住了,等工程款拨下来,第一笔就兑现你们的工资,这是辛苦钱,谁也不敢埋汰,对不对?”
望着这些老实人,我实在不忍心说大话,欺负老实人伤天!
来自河南的工头老贾说:“ ;纪老板,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此前你三叔领着也走南闯北好几年,你三叔这个人非常仗义,从来不少我们一分钱,所以我们一直跟到现在,你是他侄子,我们不信你又能信谁?这些日子我们看你常常一个人在工地上低头转悠,心事重重的,也是为你担心哩,纪老板的难处我们不了解,但是我们也能看出点儿来,你就放心地去吧,我们会尽力干的,决不打脸!”
这就是当代农民工?真让我肃然起敬,竟然一直说到你的心里。
我不知道这一去要几天,顺利的话恐怕也得一个星期。我鼻子一酸,喊了声:‘拿酒来’!伙计一会工夫弄来两瓶二锅头,我用牙咬开,挨个斟满说:“俺纪强谢谢大家了!就看你们的啦了”
我一口干掉,下行的酒和上行的火交织在一起,直弄得心里热血沸腾。第二天中午,我踏上南行的飞机。望着脚下的蓝天,我好象真的脱离了这个肮脏的尘世,自由地飞翔了。。。。。。
飞机徐徐降落。
雾气迷蒙的南方都市。我搭车直奔取得联系的医院,一刻不停。
我要赶在时间的前面,因为围绕着我的几乎所有的事都在说明一个问题,时间足够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院方将早已准备好的材料和捐肾人的地址、姓名等联系方式及时提供给我。他们要求必须由我亲自谈,我买了一块火腿,一块面包、一瓶矿泉水和一包烟,顾不得停留,匆匆赶向离市区80公里的南方乡村。
路越来越难走,又忽然下起瓢泼大雨,在行驶了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