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都传闻要调走,所以他们跳出来,我不给他们点甜头,这个工程将非常棘手,到时候恐怕真地象您说得那样,鸡飞蛋打”。
三叔说:“那你就把给我的钱给了那帮穷鬼?你知道三叔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臭小子,你是不是盼着你三叔早点死啊,我看不用老虎杀我,你就先要了我的命!还有,李长斌那里你怎么应付的,快告诉我实话!”
关于对付李长斌,我把我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跟三叔交了底,既然他要走, ;那就让他干干净净地走,如果真地犯了事,他李长斌起码没有在我们这里受过贿,岂不是帮助了他?
三叔终于挤出一点笑意,把手枪放回口袋说:“到底是我的侄子,还有这个心眼子,这一手玩得漂亮!好,三叔错怪你啦,嘿嘿!”简直就是一个流氓!原来他是在吓唬我!
我长舒一口气 ;说:“三叔,您从哪里搞到的枪?这样很危险”。
三叔嘿嘿地笑着说:“好侄儿,这个你就甭管拉,反正你三叔也是剪刀放在葫芦头上的命,过一天是一天,不过你倒要小心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实实给我把工程拿下,我决不能亏待你,干完这一票,咱们就回家!”
对于三叔说的回家,我是如此的茫然,看来三叔的决心也是水中的漂,乍一看有了波纹,再一看什么也找不到。
三叔卷走了我准备发给工人的生活费。他让我自己想办法。这个三叔越来越混,我越来越恨他,给他卖命,还受这样的窝囊气!
我躺在床上,把身边的每一个手下来回过滤一遍,想找出告密者,思来想去没有结果,三叔虽然威吓,但毕竟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但是可以肯定,不像是我的人告的密,难道是老奸巨滑的李长斌?有可能!他在试图搅浑这湾水,然后他就可以混水摸鱼了。
第二天,我让梁工把所有监工和甲方代表招集来,除了那个耿介的老范。他们带着工程帽,排成一排,一本正经地蹲在工地上,我踌躇满志地上前,和他们热情地打着招呼。然后进入实质性谈判,我的目的是要在15天之内彻底验收完毕,尽管工程最快也要10天。而且必须明验暗收。不能让李长斌这个老家伙先闻出味儿来,当然更不能让老家的那些催债鬼知道,幸好他们是一伙不懂行市的土匪。
回头我又给所有的工头下达了最后冲刺的命令,加班,每晚必须加班到12点,人歇机器不能歇,谁他妈耽误了大事,谁就彻底滚蛋,一个子也拿不到。整个事情似乎只剩下一个关口,那个耿直的老范,怎么办?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绑架?不可能!垛了?荒唐!纵容?不行!成了刺猬了。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高招,真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但硬又硬的好处,那就要逼得你用力啃。
时间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紧迫。夏冉打电话痛苦地说,自己的腹部已开始浮肿,显然她已经知道一点。我慌忙跑过去,夏冉在床上瞪着我,欲哭无泪,那种怨恨、无助、颓丧的神情令我揪心。
我强笑着说:“呵,傻瓜,你担心什么呢?屁大点的事情还用这个样子,再这样没礼貌,我就不来看你了。”
“你别来了,纪强,我求你了,行不?” ;夏冉将脑袋蒙进被子里号啕大哭起来。
自从住院,包括她受伤开始,我还没有看见她这样哭过。但我认为这是好事,女人的哭其实是一种自我解压,我不用为她的自寻短见担心了,因为她从我这里感受到了爱,也许我心里根本没有爱,即使有,也是同情,但对于夏冉来说,这已足够。
医院传来好消息,而且是非常可靠的好消息,南方农村的一个民办教师,男性,愿意捐肾。跟民办教师换个肾,多少能增加夏冉的文气,这个江湖女子一生不见得认几个字。
晚上,我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