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四哥,我要跟他住一个病房,我要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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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安静的照射在窗台,展昭依旧闭着眼,两张连在一起的床上,白玉堂紧握住那只手。手上的温暖带着震撼灵魂的触动,轻轻摩挲有些粗糙的指腹,没变呢,还是老样子,再细细端详那张脸,可能是太疲惫了,连细密的睫毛都耷拉着,静静凝望,秀挺的鼻翼,轮廓优美的唇,柔软的头发有些蓬松,几缕轻轻盖在额前,白玉堂第九十九次伸手去摸那人的额头,怕感觉不准,又侧起身将自己的额头贴过去,心中某块空缺了一生的地方,终于完整的填上。
展昭如一只沉睡的花猫,不问世事,安宁恬静。
徐庆第一百零八次摇头,“玉堂,热已经退了,你要是不放心就再测一次体温吧,你的额头是量不出来的。”
蒋平依旧拿着报纸心不在焉的看,这小子不是被捅了一刀把脑袋捅坏了吧?怎么对着个陌生人这么上心?这一晚上一分钟不睡,不停的看,就算这展昭模样俊了些,也不至于花痴到这种程度吧,兆惠不是说前几天还吵的不可开胶吗?
卢方倒了一杯水递上,“少喝点,现在不能多喝。”
白玉堂头都没回的接过水,“我住院这事可千万别告诉干妈,省得她担心。”
“知道了,
21、第二十章 一梦千年 。。。
已经吩咐下去了,你老实养伤吧,不过估计早晚还是得知道。”
韩彰端着早餐进门,“熬了一夜了,都吃点东西,白玉堂你只能看,医生说现在还不能吃东西。”
“行,你们出去吃,别看的我眼馋。”
兄弟几人出了病房,徐庆道,“有事你叫一声啊。”
“知道了。”
白玉堂一只手支着脑袋,目光片刻不离,似怕不看着人就会突然消失了一般…
展昭终于动了动,准确的说是睫毛抖了两下,白玉堂激动的又向前凑了些,柔声道,“猫儿,你醒了没?”
双眼皮缓缓张开一条缝,干燥的唇动了动,白玉堂又拿额头贴上试体温,贴着耳边细语,“猫儿,你醒了?”
朝阳有些刺眼,一个冗长的梦境醒来,头脑昏沉的如压了块烙铁,胸前的伤口传来剧痛,眼皮倦怠的眨了几下,焦距终于对上那双眼眸,瞳孔顷刻间放大,做了千年的梦,醒来后发现那等了千年的人近在眼前,那是一种看不见摸不到,心灵深处的感动,禁不住勾起唇角,哆嗦着用气低喃出两个字,“玉堂…”
“猫儿,是我。”白玉堂眼圈泛红,眸中晶亮亮一片熠熠生辉,虔诚的趴在展昭额前吻了又吻,直到两粒珍珠不小心滑落在身下人的脸颊,才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怜惜的拭去水迹,又小心的在唇上印下一吻,“猫儿,我没做梦呢。”
周围静谧到只有彼此的呼吸,展昭吃力的举起右手,含笑的触上那人眼角,却被白玉堂紧紧捉在手中,“傻猫,你伤的重,别动,我去叫医生。”将那只手小心的塞进被子掖好。
揉了揉脸一跃跳下床,扯到伤口又是一阵痛,“哎呦,可真疼,”三蹦两跳的向门边跑,“醒了,大哥二哥,醒了,他醒了,快叫大夫。”
徐庆见此景立即将剩下的一半包子塞进嘴里,上前扶住白玉堂,含糊不清道,“医生说你要静养,要静养,这又忙的什么?”
这一说小腹疼的更厉害了,白玉堂侧身捂着伤口,“猫儿醒了,快叫医生,快叫医生。”
卢方也顾不上继续吃了,“你真是脑袋不灵光了,墙上就有急救按钮。”将手中的豆浆又塞回袋子,“我去值班室看看。”
白玉堂眼圈还有些红,嘟着嘴,“我第一次住院,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