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清绾已经得到了那降书,但裴冠雪还是将这事捅破了,省得他们以后还在这事上做鬼。
宁国公和宁子钰听了裴冠雪的话脸色都难看起来。
这雪衣侯平日里说皇帝宠着那是纵的无法无天,让朝中大臣们觉得皇帝是故意这般捧杀他,否则怎么可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可他但凡办什么事皇帝又事事听从,哪怕朝中众臣都反对,皇帝也会给他撑腰,支持他做的每一件事。
这样一来,朝臣们也就难以揣摩圣意了,不知道这雪衣侯到底是什么情况。
以前总觉得他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做的那些事都是人神共愤,说不定哪天皇帝一怒之下就将他杀了,可每次他又能化险为夷,哪怕皇帝动了大怒也能被他躲过去。
如今朝中大臣们似乎也习惯了,不再等着他被皇帝厌弃杀死的那一天了,觉得就现在这个样子,他还能作死个十年八年的。
“裴小侯爷,你这也欺人太甚,这是宁国公府和将军府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
宁子钰总觉得他觊觎自己的妻子,却又没证据,其实也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就是觉得裴冠雪对沈清绾不大寻常。
京中有不少女子其实都心仪雪衣侯,只是他对女子并不感兴趣,除了吃喝玩乐,别的事什么都不上心,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府里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
很多世家贵族都让媒婆上门给他提亲,他都拒绝了,连皇帝三番两次想赐婚给他都被拒绝了,这若是换了别人,谁敢拒绝?
后来便有不少人传言他有龙阳之好,这才绝了那些拼了命想嫁给他的世家贵族们的心思,直到现在他的亲事都连个影子都没有。
就是因为曾经有人看到他和男子勾肩搭背,宁子钰才没怎么怀疑裴冠雪和沈清绾,就是觉得他好像有点关注她,但也可能是因为他和他不对付的原因。
“公府老夫人谋害孙媳,这事传出去,你这爵位也有可能不保,将军府若是真的告你们,我肯定要将老夫人带走审问,到时那就是满京城的人都来看笑话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裴冠雪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说着,宁子钰和宁国公都是一愣。
就算有那把柄,今儿也不可能承认,谁都没有亲眼见过那东西,只要国公府不拿出来,他们就没有办法。
“小侯爷,沈老弟,国公府确实没有你那降书,若是有,我早就拿出来了。”
宁国公义正言辞的说道。
沈清绾真想将那降书拿出来扔在他脸上,不过还是按捺住了。
“好吧,那把柄你们给不给的也无所谓,反正我是要将这事向皇上说明的,到时候你们就算将那降书拿出来也于事无补,你试试皇上是信我还是信你?”
裴冠雪想着将这事现在捅破了,以后他们就没法用这事作妖了,让他们知道点厉害就是了。
“宁兄,那降书当年我本来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被迫写下,当年景王一党欲将我烧死,我本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对那降书并未在意,老国公说他见过并烧掉了,我便作罢没有再计较。”
“这件事一直都是我从军生涯的耻辱,我从不肯对人说,今日之后我会亲自进宫向皇上说明此事,所以,那降书公府有没有都无所谓了,无论如何,老国公当年救下我,我还是很感激的。”
沈老将军神色哀戚,一想到宁老国公真的没有将降书烧掉,而是留下来想日后以此要挟将军府做什么事,就觉得心寒。
这些年来他一直感激着宁老国公,一力维护宁国公府,没想到他却将那降书留做了把柄。
宁国公叹了口气,心中暗自嘀咕,他们是怎么知道降书还留在公府的?
这下被裴冠雪和将军府的人都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