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将军和沈夫人没想到这个时候了宁国公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气笑了。
“宁兄,若不是小女命大,发现了玉如意里的流珠毒,那用不了几年,小女便会悄无声息的死在国公府,到时候我们也只能认命,谁又能想到她是中毒而死?”
“她在国公府连命都保不住了,你还想挟恩图报?再说,当日老国公虽救了我,也拿了我的把柄,我曾被景王的人威逼利诱写下降书,后来那降书始终没找到,我查访多年,才知被宁老国公拿走,他这是存的什么心思?”
“我原本对老国公是十分感恩的,但他做的事却不地道,如今你们做的事更不地道。”
他压着心中翻滚的气血,当初没找到那份降书本以为丢了,后来宁老国公得知后说他见过,已经烧掉了,没想到他却偷偷留下了。
如今公府和将军府闹了矛盾,那降书便是把柄了,虽然当初是被迫所写,但他也没有将这事禀报给皇帝,那如果皇帝知道了这份降书,就会当真了。
若不是今儿清绾找到了那降书,这东西以后必成大患。
宁国公愣了一下,当初父亲将这份降书交给他的时候只让他好生保存,不可泄露出去,说沈家并不知道这事,但听沈廉的口气他居然知道了?
“沈老弟,父亲当初既然说将那东西烧了,定不会诓骗于你,我并不知道这东西啊,我觉得,我们两家还是和和气气坐下来谈谈吧。”
他的态度也变得硬气起来,显然没说实话,既然沈老将军知道了,那和离的事便只能看公府的态度了。
沈老将军冷笑了一声道:“哼,若是今日和离不成,那你家老太君怕是得去一趟顺天府了。”
他刚说完这话,就见外面脚步声匆匆,下人奔进来禀报,“雪衣侯来了。”
宁子钰一下子站了起来,看了沈清绾一眼,怒道:“他来做什么?”
还没等那下人回答,帘子就被挑起,裴冠雪走了进来。
他一身雪衣,风姿潋滟,一进来就讥诮的道:“宁世子天天上朝,居然不知道近来本侯兼任着顺天府尹么?”
屋里众人都是一愣,宁子钰气道:“你什么时候兼任顺天府尹了,本世子怎么不知道?”
“谁叫你孤陋寡闻,仗着在溪山立了点功劳,就好大喜功,整日里和官员们结党营私,连我兼任顺天府尹都不知?”
裴冠雪一字一句都是不遗余力的嘲讽宁子钰,他听了都快气炸了。
“你胡说什么?我哪里结党营私了?”
宁子钰不服气的吼道。
“有没有结党营私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今儿来不是为了和你说这个,我是接到将军府报案,说老夫人欲毒死世子夫人,特来查案。”
裴冠雪瞥了他一眼,有些得意的说道。
“什么?报案?”
宁国公见裴冠雪明显来者不善,不禁看了沈老将军一眼,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裴冠雪看了墨青一眼,墨青点了点头,出去带进来两个人,一个是顺天府府尹温言,一个是太医院的王太医。
二人进来后向在座的几位一一行礼,宁子钰不禁冷笑了一声道:“温大人不才是顺天府尹么?什么时候成了雪衣侯了?”
温言忙向他禀道:“宁世子,顺天府现在的确归雪衣侯掌管,微臣只负责断案,这事是皇上亲自下的口谕。”
听到皇帝两个字宁子钰才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裴冠雪却瞅了他一眼说道:“王太医,你来验一验这玉如意里可是有毒?”
王太医忙应了一声,打开药箱拿出银针开始查验起来。
宁老夫人坐在上面一阵心慌,万万没想到这事居然会败露,将军府的人又来的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