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天夜间,猫头鹰又“咕咕呱,咕咕呱”地叫起来,小三一骨碌爬起来,提着枪站在阶台上,朝崖上放了一枪,猫头鹰就飞了。不过不顺心的事依然发生了。
一个晚上,小三同路花准备睡觉,被子刚铺下,只听自家的狗一边狂叫,一边向屋子里狂奔。
“这狗是咋啦?这狗是咋啦?”母亲在屋里边下炕边说。
小三同路花走进母亲屋里,母亲又跑到前院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折回来,她进屋就说:“院子里什么也没有,这狗是咋啦?”她弯下腰瞅着畏缩在案板下的狗。
小三蹲在案板前,伸手拉出浑身抖擞的狗,它躺在地上,一会儿,一会儿,它停止了呼吸,身子也不哆嗦了,四条腿伸得直直的,它死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会死呢?全家人围着它,小三心痛的抚摸着它,谁也说不出原因来。
无名村,只有这一条狗,这条狗它不但护自家院,而且还护村,村子本来小,一到夜晚,稍有动静,它就“汪汪汪”地吼叫不停,因此,这些年来,无名村一直很安全,从来没有盗贼偷过某家某户。
这只狗在郑家近乎十五年,谁也舍不得剥它的皮,吃它的肉。第二天,小三把它埋到前院的桐树下。
猫头鹰再也没有叫,周围再也没有出什么事。
初冬,路花生了,她生了一个女儿,取名蕾蕾。
一天下午,小三又带回一只小狗,一进屋,他就把它放到床上。
“怎么,又带回一只小狗?”路花欢喜地说。
“咱家祖祖辈辈都养狗,到咱手里不能不养狗。”
路花把它抱在怀里,用手抚摸它,心里想,狗长大了,女儿也就长大了。
小三从母亲屋里拿来一个小铜铃,路花用红绳子穿上铜铃,套在小狗的脖子上。
小狗走起路来,尾巴一翘,小铜铃就”叮铃铃,叮铃铃”响个不停,路花同小三围拢着它。他们越看觉得小狗越可爱,越看越喜欢,还给它取名,叫贝贝。
贝贝很聪明很温顺,它时常卧在小蕾蕾的身旁,它知道她是家里的”小主人”每当路花不在屋里时,一有动静,它就围着床沿边转边叫,一直叫到路花回来为止,或许,它是怕生人把小主人抱走,它成了她的”护卫”。
渐渐地,蕾蕾半岁了,狗长大了,它长成了一条虎彪彪的大黄狗了。
中午,路花抱着女儿,同婆婆一起坐在院中晒太阳,狗蹲在他们面前。蕾蕾伸出她的小手,一会儿碰触碰触狗的耳朵,一会儿笑着看看狗,又看看母亲,嘴里还不停咿咿唔唔的说了一些没人懂的话。
狗很懂事,它一会蜷伏,把嘴搁在路花的脚上,一会抬起头,目光忠诚地望着路花母女;一会它挺起胸部,吸吸鼻子,竖竖耳朵,神气俨然地东张西望,蕾蕾又抬起小手,抓捞着狗,狗又伏下去,把嘴搁在路花的脚上。
“妈,”路花对坐在一旁做针线活的婆婆说:”我娘家爸今年正六十,我妈要我姊妹为我爸做生日。”
“哦,”婆婆听了,很快地说:”该做了,你们姊妹都家成,也该为父母尽点孝心。”
路花喜洋洋的,她常这样地同婆婆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聊家常。
“你爹今年也六十多岁,”婆婆征求似地说:”不如为你爹也做起生日?”
“行,”路花答应,又问, “我爹的生日是哪天?”
“就是你们结婚的那天。”
哦,路花听了,一种激动的,喜悦的情绪掠过她的心。那天即是老公公的生日,也是自己的结婚纪念日。
于是,婆婆一边做活,一边向路花讲述小三的出生和公公的遭遇。
“小三是我三十六岁要(生,本地称要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