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抹红色,像匹脱缰的野马,失控地在男人身上驰骋,动作越发坚定,越发熟练,“夜……叫出来……我想听你声音……”
“唔……”被扭曲了的疼痛中,即将万劫不复的快感中,花千树不由自主地发出闷哼,压抑着□的喘息在朦胧的烛火中极为撩人。
凌宇,如果我们已经无法回头,那么一起沉沦吧。
一夜风雨,凌宇累得趴在花千树胸前,如墨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带着几分邪异的妖娆,他紧紧地搂住花千树的颈项,似乎怕一不留神人就跑了。弯起的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那是真正属于他的笑容,美好得令人目眩神迷。
阿夜,你是我的,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
天空阴沉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要把大地都掩埋,黑色的花海,绽放出灼烈的死亡之气,妖冶而诡异。
凌宇惊慌地四处张望,花海蔓延无尽,这是哪里?
就像陷入了某个迷离的梦境,他疯狂地奔跑起来,风划过脸颊,却没有疼痛,找到他,找到他,这念头支配着大脑,可是谁呢,他要找谁?
凌宇怔在那里,再没比这更美的画面。
花瓣飞舞,传来清冽的幽香,少年仅仅裹了层轻纱,长发披散在背后,随着细微的风轻轻摇摆,白玉的手轻轻捏了朵花瓣,寂寞得近乎哀伤,缓缓回头,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花美还是人美。
狭长的凤眼些微上挑,眉尾刺有两只黑色的蝴蝶,直达发际,展翅欲飞一般勾人心魂,无论是薄纱之下若隐若现的突起,还是踏在花丛中如玉的双足,都带着淫靡的诱惑,同时,也冶艳得霸气。
当少年灵蛇般的身子纠缠上四肢,天旋地转,凌宇有种身心巨震的错觉,空气中仿佛有只无形的手,优雅地褪去层层衣衫,露出晶莹洁白的肌肤,两人相拥着倒在花丛,不顾一切地爱抚,亲吻。
少年的动作虔诚而执着,那双手像是带着电流,从锁骨到腰腹,从腰腹到大腿,最后抓住他勃发的欲望,细细拿捏,带给他从未有过的快感。
不对,有什么不对,可凌宇想不起来,翻滚的节奏狂野而迷离,可是没有声音,没有声音,这是出无声的戏剧,声角挥着袍袖上台,却没有那些咿咿呀呀的腔调,四周安静得诡秘。
用手遮住额头,头顶是昏黄的日光,凌宇目光迷茫,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少年脸上染上绯红,勾人心魂,不对,有什么东西不对,不是这样的,不该这样。
凌宇一把将少年推开,两人面面相觑,少年眼中浮现出些微不可置信的神情,最后化作春水般的妩媚。他柔若无骨地依附上来,轻轻在凌宇耳边呵了股热气,笑得极为惑人,凌宇刚刚有些清醒的大脑再次昏昏沉沉。
迷乱的花丛,还是迷乱的自己,凌宇不知道。
少年跨坐在他身上,洁白而挺翘的臀部正对着他的尖端,在灭顶之前的最后一刻,少年轻轻垂下眸子,忽然开口,“陛下,放了他,好不好?”
放了他,放了谁?
陛下?是在叫我吗?
尚未来得及思考,凌宇霍然被拉到高空之中,俯视两个坦诚相见之人。
被称作陛下的男人眉心处有点红痕,妖艳而诡谲,依稀中那点朱砂缓缓展开,像是烈火中的重莲,他扬起眉将少年推开,红色的衣袍瞬间覆在身上,“放了他,凭什么?你又凭什么这样要求?”
“几万年了,我尽心尽力伺候你几万年,”少年披上轻纱,缓缓起身,“这是我唯一一次请求于你,你竟是要拒绝吗?”
红衣曳地,比血红的大地还要邪异,君王直视着少年灰白色的瞳,“重霄,我不能让慕天冒险替我生子。而他的身体……似乎刚好合适。”
“不要,陛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