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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日都是大晴天,太阳晒在身上暖和的很,老皇帝心情好身体也好,就没什么事,霍香药的日子也过得十分惬意,得空到处逛逛。
第三日,主路的雪基本上都花开了,走在上头,一脚的泥泞,但屋顶树顶等地雪还是很厚,刚吃过早饭一会儿,皇后就派宫女来把她请了过去。
皇后的宫中烧了许多火盆,十分暖和,今日,皇后对她十分客气,赏赐了一堆金银珠宝给她,霍香药也不知道皇后卖的什么葫芦,也懒得问,只安心地收金银珠宝,琢磨着带回扬州给春雨善堂的老人孩子用很不错,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皇后前前后后绕了许多个弯子终于舍得开口说正事了,霍香药边喝茶边端坐而听。
“香儿,本宫听说你在扬州被苏家退婚了。”
这种丢脸的事皇后也要拿来说,霍香药故作难过地赔着笑:“是啊。”
“咱不稀罕他苏家苏公子,退了婚更好,咱香儿正好找更好的人家。”皇后随手捻起一朵粉红色的珠花簪插在霍香药如云的发髻上,啧啧叹道:“真是个美人儿,苏家有眼无珠。”
霍香药不好意思的低头浅笑,皇后端详半响,端起茶杯呡了口茶,含笑道:“前几日赏雪时,陛下说要亲自为香儿寻个好夫婿,这不眼下正有个好人选。”
不待皇后说下去,霍香药赶紧打断她:“娘娘,香儿还不想成亲呢。香儿想回扬州侍奉长辈,发扬咱霍家医馆,其它的事香儿并未有其它念想。”
“侍奉长辈,发扬霍家医馆这些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先找个好夫婿也不是什么坏事。”不等霍香药开口,皇后又继续道,“那日陛下与本宫瞧着香儿与太子殿下站在雪地里赏梅,男才女貌,真是对璧人儿,陛下说太子一直缺个可心的人儿,跟本宫商议让香儿入太子府,给太子做侧妃,香儿,你意下如何?”
那天,皇后和老皇帝一直嘀咕,果然是想让她给太子做侧妃,还真被那个太子说中了。至于皇后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霍香药还是清楚的,大概就是想让她在太子身边当卧底,帮助他们打倒太子之类。别看眼前这个母仪天下的妇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实则一肚子坏水。
霍香药打心眼里瞧着瞧皇后不顺眼,不过,到底人家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得罪不得,也不能直接拒绝,只得是陪着笑:“娘娘说笑了,太子殿下有太子妃照顾咧,香儿不过是乡下来的粗野丫头,哪进得了太子府啊,还请娘娘另觅良人。”
霍香药的直接拒绝倒让皇后微微怔了会儿,心中有些不满,脸上却依旧挂着慈祥的笑容:“说的哪里话,外人是不清楚,本宫和陛下都清楚着,香儿可是我们李国公府嫡长的重孙小姐,就这身份,别说做个太子侧妃,就是未来做个娘娘贵妃什么的,也是绰绰有余。”
见霍香药不说话,皇后还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拉着霍香药的手,轻声笑道:“我们都是一家人,本宫也不跟你说见外的话了,太子妃并不得太子欢心,香儿如此受太子喜爱,日后取而代之,坐上太子妃也指日可待。”
“恕香儿愚昧可不敢有那些念头。”
“那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呢?”皇后神秘一笑,“太子日后登了基就是皇上,你是国公府嫡长的重孙小姐,只要太子喜欢你,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哼,说那么多都是假话,皇后明明心里巴不得太子坐不上皇位,霍香药也不好明说,只微微笑了笑:“太子妃姑姑也是李家的人,宋国以孝治国,娘娘执意把香儿送入太子府与姑姑抢姑父,这不是将香儿至于不孝之地么?香儿可不能做这样的事。”
皇后没料到霍香药还有张巧嘴,脸色微微变了变,也不再拐弯抹角了:“太子妃得不到太子欢心是她无能,就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