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罢了,罢了,大不了就像他替代青丘活着一样,也不妨再一直以纪若缺的身份活下去,反正这些年,苏暮春这个名字也不常用。
想开了后,原本非常闹心的夜变得温柔起来,美人在旁,虽然隔着被子,苏暮春也难免心猿意马,不过,他还算清醒,知道尺寸。
只是许久不见的人儿在旁边,还是忍不住将裹着被子的霍香药一把抱进怀中,轻轻闻着她发间的香味,在她鼻尖落下温柔的吻。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霍香药大气都不敢出,在21世纪对男女之事也算十分熟悉的她真怕自己一时把持不住,把纪若缺给霸王硬上钩了,抖说女人三四十岁是如狼如虎的年纪,她现在虽然顶着十五六岁的身体,而心里却是饥渴少妇的年纪啊。
意识到这样亲密接触很容易走火,霍香药动了动身子,舔了舔嘴唇,清了清嗓子,用干涩着声音支支吾吾道:“这个那个,这个夜挺深了,你是天下第一大帮派的阁主,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做吧,可不能为美色而荒废正业啊。”
“那样我就变成红颜祸水了。”末了,霍香药又补充了句,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意义何在。
苏暮春却将她拥的更紧了,声音慵懒:“让我抱着你睡会儿,我好累,东西南堂主带着一帮元老造反,给我惹出一堆事,你也不省心,一会儿落水一会儿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害我连着个把月都没睡过好觉,困得很。”
“我哪有!”
“有。”苏暮春回答得斩钉截铁。
毕竟北风对她的心意是千真万确,霍香药一时也不好反驳,只得转移话题:“他们为啥要造反?你压得住吗?”
“当然。”苏暮春十分肯定。
“你们初雪阁是不是很大啊?你平常是不是很威风?对了,你有没有杀过很多人呢?那可不行,我是大夫专门救人,我救一个,你杀一个,我不都白救了。”
苏暮春翻了个身,换成平躺着的姿势,霍香药整个儿变成趴在他身上了,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觉,霍香药的脸都红了,忙又找一堆话说。
“初雪阁在哪里呢?是不是很多人很有钱?什么时候带我去玩玩?”
苏暮春懒懒地嗯了声,算是回答。
“你回扬州过年吗?汴京过年有什么习俗?年夜饭是中午吃还是晚上吃呢?是吃米饭还是吃饺子呢?”
“饺子。”
“其实我觉得饺子不是很好吃耶。”
“有米饭。”
“你觉得这雪还要下多久呢?都说瑞雪兆丰年,明年收成应该不错。”
“嗯。”
“汴京有哪些好玩好吃的呢?”
“你话太多。”苏暮春不满地拍拍她的头,柔声哄道,“乖,让相公睡会。”
“还没成亲呢?”霍香药幽幽反驳。
苏暮春忽然一个转身,把霍香药压在身下,趁着声吓唬她:“再不睡觉,我就把你办了,完成你‘生米煮成熟饭’的心愿。”
☆、咄咄逼婚
霍香药吓得赶紧捂住嘴,乖乖闭嘴,再不敢说一个字。
苏暮春满意地翻身侧躺,抱着她睡觉。
虽然被裹着行动不太方便,不过纪若缺的身子是真的很暖和,不一会儿,霍香药也陷入沉睡。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来时,天已大亮,纪若缺早已不见人影,只有小七一脸坏笑到处窜来窜去。
完了,看来在苏七这家伙眼里,她和纪若缺是真的生米煮成熟饭了,苏七现在指不定满脑子想着她什么时候给他公子生个娃娃出来。
这种事也不太好解释,而且也很难解释的清楚,所以,每次苏七对她邪笑时,霍香药都非常坦然地回笑,一副“是的,就是你的那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