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被气的满脸涨红,袁明忙宽慰道:“阮兄莫要动气,何苦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呢。”
“哼。”阮祥冷哼一声,他哪里受人这样侮辱过,暗暗决心定要让她吃个苦头才罢休。“看她现下得意吧,我总归是要她连本带利还回来的。”
初然只道是他嘴上逞能,料想一个富家公子哥儿论武功也是打不过自己的,因而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正转身要走,背后有人忽道:
“袁兄说的是,阮兄何苦同一个小姑娘怄气呢。”
声音清朗入耳,话语里似乎含着几分笑意,初然回头瞧去,竹林旁,温子楚负手立在那儿,淡笑着向她点点头,随后又吩咐身边小厮。
“去给阮袁二位公子准备茶点。”
“是。”
见得来人是温子楚,这阮祥和袁明赶紧站起来要行礼,温子楚伸手拦住他二人,微笑道:“都是老朋友了,也不用这般拘束。”
阮祥指了指棋盘道:“世子可也要来一局?”
温子楚随意一撇,仍旧笑着推拒:“不必了,我还要去花园瞧瞧,二位请便。”完了又加了一句:“一会儿若是有什么需要,大可吩咐我的小厮。另外,还请两位以后去偏僻地方时,带上几个丫头小厮,以免遇到事儿时寻不得人,也麻烦。”
说到后面三个字,他语气加重了几分,阮袁二人心知肚明,也不再多说什么,寒暄了两句后,温子楚便带着初然走了。
园子里,戏还在唱着,只不过换了一出《大闹天宫》,看戏的人明显少了很多,也不知去向了哪里。
经历了方才的事,初然提不起兴致来,吃了些糕点,闷闷不乐,温子楚见她那模样也是无心观戏便领她去别的地方看看。
“穆信带你进来,就没说不能乱走的么?你如何不过来找我?”
初然没精打采的摇头:“你不在戏园子,他又说我在王府里不能乱说话,我怎么找人问?好不容易跑到上回你下棋的亭子里去,结果又遇上那两个……”
“阮祥此人心气儿高,整好官一韦因上回的投毒案子被调到苏州去,他爹一升到尚书的位子,他那性子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原来是狗仗人势,初然不由冷笑。眼见天色已快到正午,她随即想了想,道:“我不想去看戏了。”
“行行行,不去就不去。今儿好玩的多了去了,谁说一定要去看戏的。”
温子楚在家中也是闷得慌,难得她过来,往年那些玩腻了的,这会子陪她逛起来倒也有趣。
往前面没走几步就有杂耍的班子在表演走钢丝,引了不少人观看,初然也在旁边站了一阵,时不时周围会有人喝彩。这走钢丝的确是危险细致的活儿,记得小时候师父教习轻功,也曾让她走过钢丝绳索,没撑多久她就会掉下来,摔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
着实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她不愿再看,遂催了温子楚离开。
那日听穆信提过,这茶果会还会有蹴鞠比赛,她一心想瞧瞧,只是转了这么久也没寻到。
“那边还有人斗草。”温子楚见得远处的水榭旁,好几个少女摘了花草挎着篮子有说有笑,便转头对着初然道:“不去玩玩儿么?”
后者一脸嫌弃:“大秋天的,还斗什么草啊。”
“那你到底想玩什么?”兜兜转转许久,也不知她到底在找什么,温子楚不禁奇怪。
“我是在找……”初然话说了一半,视线却见得前面小轩外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那男的背影有几分像穆信。
“诶,你看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 捉奸在床的即视感!
表嫌偶拖沓,其实我只是在很努力的牵红线。
毕竟初初和穆穆最后要经历很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