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脸上沮丧的神色不见了;眼神也明亮了,嘴角也带笑了;面容看起来更加容光焕发了。
胡侧妃见状,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世子妃,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说……”
“夫君。”少女又一声含笑带娇的轻唤,唤得男子心花怒放;也唤得胡侧妃身形摇晃,“你知道的;我一直对旧时的趣事奇事怪事特别感兴趣;尤其是涉及隐秘的事;越隐秘的事听起来越刺激;不如你说一些童年趣事给我听听吧;我嫁进王府这么久;还从来没听过你说起幼时的趣事呢。”
胡侧妃闻言,嘴角一歪;眼前一黑,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这女人,到底有完没完。
她真的很想大步冲过去,一把掐断东方语纤细美丽的脖子;免得再听到无数不完的新鲜奇怪要求从那张饱满小嘴里嘣出来。
可是,她这个发狠的念头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墨白怔了怔,眼神忽地一暗,不过仍然温柔以对,轻声道:“小语,我那时年纪小;又常年被病痛折磨;记忆里只有永远不停喝药的画面;其他的什么奇事趣事,我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你若真是想听的话;不如让胡侧妃说给你听听?”
他眼睛看着东方语;但这话分明是对胡侧妃说的。
“这样啊。”东方语托着下颌,眼神有些失望,又有些怅然,她转目,眸光闪闪地盯着胡侧妃,“算起来,胡侧妃你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又是府里的主事;你一定很清楚墨白幼时的趣事吧,不如你说我听听?”
“嗯,我也不喜欢听太多;就听三件事吧;太少了我精神正在兴奋上头,就会没心思干没别的事情;太多了,我又会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就三件,有趣隐秘的旧事;如果能让我听得满意的话;其他事情都好商量。”
她笑眯眯伸出三根手指对着胡侧妃晃了晃。
胡侧妃若非坐着,此刻一定会被东方语的厚颜无耻给气得倒在地上。
挖空她的钱袋,还要挖她的秘密。
不是想要连她的命也挖走么!
胡侧妃心里那个恨啊;涛天怒海都比不上她此刻心里难以宣泄的愤怒痛恨。
她真想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可是,她刚才的前期投入已经有六万多两银票了;如果她此刻走人;不正中东方语下怀。
再恨再怒,她也得忍着;忍不下去也得拼命憋着。
东方语看她神色变幻,脸色又红又青又黑的,不由得惊讶而关切问道:“哎呀,胡侧妃你怎么了?身体不适吗?这脸色咋变得如此难看了;你若是不舒服的,我倒是可以给你看看;就看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诊金方面就打个八折优惠好了;当然,你若是不习惯让我看;那你也可以离开流光阁找别的大夫看。”
胡侧妃此际早已连勉强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了,她垂着眼睛,是生怕自己的眼里的痛恨凶恶会忍不住溅出来。
她垂目,含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却不得不压抑道:“不不不,我很好;不过是坐久了,觉得有些气闷而已;看大夫就不用了;我也不敢劳世子妃你出手看诊;你可是先帝钦封的一品医圣,就算你八折优惠,你的诊金,我恐怕也付不起。”
东方语懒洋洋挑了挑眉,胡侧妃这是怒极忍不下去,对她出言讽刺反击了。
“哦,若是胡侧妃你没有身体不适,那么我想听墨白儿时趣事的事,你看?”
你看?
胡侧妃默默的,心里又大口大口吐了满腹的血。
她有拒绝的余地么!
为了儿子,她就是不心甘也得就着脖子让人捏。
“不知世子妃你对什么样的趣事感兴趣?”胡侧妃抬眸,眼里怒火冲天,光影绰绰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