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想办法给你摘下来;别说是砸锅卖铁筹钱为你买美容养颜的东西了;钱没了可以再赚;你既然如此在意容貌;我怎能因为区区俗物让你伤心。”
这番似真似假的对白;令在场的人都在瞬间感动到石化了。
当然,只有一个人心里愤恨无边,又苦涩如海。
她一颗心,一颗无奈无助愤怒担忧的心;似一叶孤舟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漂浮,看不到可以靠岸的地方,随时有被海浪颠倒毁灭的危险。
胡侧妃整张脸,整个人,渐渐的都透出一种悲凉苦涩的气息。
她怔怔的看着那破涕为笑的少女;没有再留意少女全部弯下的指头。
她在恍惚地想,为什么她年轻的时候,就没有遇到一个懂她爱她惜她的好男人;就算那个男人只能给她一年哪怕是短暂的一年时间;也胜过她嫁入安王府二十几年衣食不缺的生活。
东方语真正哭过之后,笑起来,风姿绰约的容颜上,那容光越发灿烂了;就是眼神,也因为泪水的洗涤,而变得闪闪发光;更加清澈明亮。
“清荷,你立刻去盘点流光阁里所有值钱的资产;看看我们还有多少银子。”墨白安抚好东方语之后,忽然声音如铁,清晰而迅速吩咐清荷,“我等会就拿银子和小语到街上买美容养颜的东西去。”
胡侧妃感受到他声音那如铁的冰冷煞气,瞬间从恍惚哀怨中回神。
也同时瞬间的清醒记得,她来流光阁的目的。
眼睛一转,阴森森的目光扫过这对变着法子挖她钱袋的夫妻。
她暗地咬牙再咬牙;牙根果然的不堪她愤怒的重负,居然给她这咬呀咬的给咬断了一根。
“世子妃,一切都是银星的错;我在这代他向你们道歉了;这里是银票五万两;求你们一定要原谅银星;这些银票请你一定要拿去,就当是我们表示歉意的一点心意;你若是想买什么美容养颜的东西,那就买吧;我想这些银票虽然不多,不过买一些价钱适中的美容养颜物品,还是可以的。”
胡侧妃咬牙含恨,将这段话说完;心里又吐了一缸又一缸的血。
她这些年所有的积蓄都几乎被东方语挖光了。
可是,即使再心疼;她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儿子呀。
东方语示意胭脂过去拿银票;她还佯装出无比谦虚的态度,道:“哎呀,这个……胡侧妃你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虽然因为前段忧心操劳变得人老珠黄,可世子刚才也表示了,不管我变成什么模样,他都不会嫌弃我的;这些银票……嗯,你要不还是收回去吧。”
胡侧妃嘴角不停抽搐着。
人老珠黄?
她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是在讽刺她?
她倒是很想将这些银票全都抢回来;可她若真敢这么做,她可以肯定她的儿子永远也没指望再回到王府来。
胭脂接到东方语的眼神,三步并作两步迈了过去,才不管那管钱的嬷嬷神情多么不舍多么心疼;她手掌一伸,动作利落地将银票夺到了手中,飞快数了数,确定没有错之后,很快将银票收好。
然后,才目不斜视站回到东方语身边来。
五万两算什么;就是五十万两,她拿得也亮不手软;再多几个五万两,也换不回罗妈妈的性命。
想起罗妈妈,胭脂看胡侧妃的眼神便变得阴阴的冷冷的恨恨的。
胡侧妃正肉痛呢;忽然撞上那么一道阴冷发狠的视线,当即便被惊了惊。
只不过,这会她已经无暇他顾;只想着银子她已经大出血的花了;自己口也干舌也燥了;但求情的事,东方语却一直没有松口。
也不知接下来,她还得面对东方语什么样刁钻难受的折腾。
东方语看着大把的银票被胭脂揣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