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都不知?”袁其商玩味一笑,也不再追问,只道:“他同你说了什么?你又同他说了什么?”
“哪有功夫说话,我险些没了命,逃出来后你们就到了。”初容说完,袁其商脸色这才缓和些。
“这就好,如此我将他的隐囊丢回去,臊他个没脸,看他还恬不知耻送东西。”袁其商说着作势去捡那隐囊,初容忙急得下了地。
若是袁其商将隐囊丢回去,一是王清瑕必定以为自己对他极为厌恶,二是岂不是叫他知晓,袁其商可随意进自己的屋子?名声尽毁不说,若是自己真的作为两家政治联姻嫁入王家后,此时心有芥蒂的王清瑕会如何看自己?自己在王家又将如何自处?
“你疯了,你叫我如何自处?”初容慌忙去抢。
袁其商听了初容的话,眸子骤然间蒙上一层晦暗不明的神色,抓紧初容伸过来的腕子,将其慢慢拉近自己,居高临下看着她。他不发一言,却是令人不由得紧张万分,他眉头慢慢拧紧,迫近初容问道:“如何自处?你一个袁家媳妇,为何要在王家公子面前自处?”
初容情急之下的话表露了自己心思,骤然觉得袁其商果真是心思缜密可怕得紧,若是与他生活在一起,每日里斟酌用语都能将自己累死。
“不论如何,总有人说道,女子贞洁大过天,莫非我就躲在一个院子里一辈子不出门!不见客!不去别府赴宴!”被他紧盯着,浑身不自在,初容用了抽了腕子后退两步有些激动,声音陡然提高。
袁其商听了这话,才些微缓和一些,说道:“他送来的东西,你一样都莫碰。我派的人已回来,一应物事都送到你大哥处,若有什么急需的,你大哥自会送来。”
初容不置可否,索性坐在床上不语。
对于王清瑕的出现,袁其商极是不悦,此番听了初容的话,得知两人并未说什么话,心里这才稍微舒坦了些。想起早先想好的,要和顺对她,叫她心甘情愿依了自己,于是放柔声音说道:“我派人快马加鞭返回扬州府,到天裳阁采买了些随身物事,你若穿着称心,我再叫人采买一些。”
袁其商态度强硬倒还罢了,初容已经有些习惯,忽地如此和声细语,倒有些不适,浑身仿起了鸡皮疙瘩,只点点头。
袁其商见初容的神色,不知其见了王清瑕后有何心思,便道:“姓王的不会是你的佳婿,你不可有旁的心思,若是有半点差池,你和你们全家,都小心了。”
头皮一紧,初容心头升起一阵厌恶,按着自己在心里设计好的路数,急道:“有本事去寻了王家晦气!王家主动相处,难道要我父母给人家脸色看!没本事跟我女流之辈逞什么英雄,撂什么狠话!”
“他若有不该有的念头,自也是死无葬身之地!”袁其商见初容猛地提高声音,自己也跟着吼道。说完了又想起自己起初的想法,便耐着性子放轻了声音说:“总之,我以后会好好待你,我之前承诺过的,一辈子作数。”
初容一愣,一时间没想起来他承诺过何事,待回过神来,袁其商已经离开。细细思量,这才想起他承诺过只自己一人。初容不甚在意,心道先不说他说话是否算数,单说即便他自己不想纳妾,到时婆母赏了人,上司赏了人,他假意推辞后再笑纳,米已成炊,难道自己要寻了长辈说理去!而且他本不就是自己的良人,他是否有的宠妾,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是不在意的。就好比你就是不喜这道菜,做菜的作料是否下的足,对你来说是没什么意义的。
初容首要考虑的是,自己在婚后守着自己的心,守着嫁妆能否过得舒坦。所以王清瑕也罢,旁的公子也好,这年头这家世的人怎会不纳妾室?当初容是三岁孩子,男人的甜言蜜语最是信不得。
至于袁其商,这人充满了危险气味,根本不在初容的考虑范围之内。守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