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说着话,便见王清瑕的下人匆匆前来,趴在其耳朵上说道:“少爷,袁家相公收到家中急信,已先行回京了。”
王清瑕略微挑眉,随即点点头。
一顿饭吃得极是尴尬,一个是锦衣卫,一个是御史之子,两个人,陈彻哪个都惹不起。好容易熬到饭毕,陈彻才松了口气,回房安置了初容后,这才回到自己屋子歇下。
初容晚饭前瞧见陈彻模样,不知发生了何事,见其一脸疲惫便也没多问。
此处是县城客栈,自是比官道驿站安全多了。初容身上乏极了,由着欢沁备了热水擦拭了全身,这才倚着隐囊靠在床上,细细思量这两日之事。
不知王清瑕是否知晓两家夫人私底下的走动,若是知晓,此番相见可谓是多有尴尬。若是知晓,不知他见了自己那狼狈相,心里是否有了厌憎。初容自嘲一笑,管他是否厌憎,他这般出众的相貌,定会有前仆后继的女子看中,拿来做相公可谓是极不让人放心的。
人品样貌出众,家世前程无限,此一等一的人叫自己遇上了,初容心里还真有些担心能否驾驭得了。初容的前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中等的家世、中等成绩、中等样貌,就连工作后也是普通白领一枚。虽羡慕小说里的爱情,但却从不敢奢望能得人上任的狼君,此番到了此处,王清瑕这种人,可谓是真正意义上富二代中的杰出人才了。
心痒痒,下地坐到妆台前,看了看镜中的脸,越看越觉得顺眼后,初容这才满意上了床。
自己狼狈趴地之时,他先看了一会儿,并无相扶之意。过了一会儿才扶起自己的,初容忽地想到这点,心里又飘忽起来,他为何会如此?他也同自己车驾来到这县城,是顺路吗?
初容忽地觉得自己很无奈,在心里细细思量,倒不是多喜欢他,只不过这人有可能成为自己未来的夫婿,这才多加留意罢了。而此时患得患失,实在是不该。初容早已打定主意,稳稳守住自己的心,即便有可能同这人结为夫妇,他身边也定会有妾室通房。如自己不想受伤,只有将他当做上司一般对待便是了,不动心才不会伤心。
想到此,初容这才轻松许多,靠着绵软的隐囊,看着地上的欢沁归拢细软,想到这东西还是王清瑕送来的,顿觉此人心思细腻,若是他在意之人,想必定能得其备至关怀。
忽觉四周一凛,初容忽地想起袁其商,抬眼看,这厮不知何时果然又进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十九章 陈五损人不利己
第二十九章陈五损人不利己
因了昨日之事,初容心里猜到他定会不请自来,且无人能阻拦。以为是在深夜,却没想到是在此时。
欢沁一下子僵住了,只觉得头皮发麻四肢不听使唤。
“欢乐,晓得要做什么吗?”袁其商带着一肚子气来的,见了这僵僵的小丫头更是气大。
欢沁磕磕巴巴的,支支吾吾差点咬到舌头说道:“去,去,去,去外头守着。”
袁其商听了这话,见欢沁还是呆站着不动,急道:“那还不去?”
见欢沁吓得魂不守舍地出了屋子,初容起身定定坐好,穿戴整齐,看着袁其商的脸色,问道:“袁公子又有何事?”
袁其商二话不说,将初容身后的隐囊拿走,换上带来的千禧纹遍绣菊桑缎面隐囊,说道:“你大哥没同你说?那是姓王的送来的?”
“哪个姓王的?”初容在袁其商面前假称自己不认得王清瑕,此时自是诧异道。
“就是设局烧了你箱笼,又救你出来的那个白脸小子。”袁其商没好气,将王清瑕的隐囊掷到地上。
“他就是王家的?”初容故作一脸诧异。余光看到王清瑕送来的隐囊在地上滚了滚,好不可怜。
“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