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传来的消息让这些警哨大放宽心,因为地府双魔两个老魔,已发现沈野的藏身处,正在追逐中,沈野哪有工夫前来冒险入侵?即使来,也该是三更以后的事了,目前二更刚起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因此,警哨们不希望被冻坏手脚,少不了经常活动活动手脚保暖。
墙脚下隐身的人,没有风雪沾体,却发现头顶上空大堆雪花坠茫,忍不住仰头低叫:“你在干什么?故意插标卖首吗?”
“你说什么?”上面的警哨问,风雪中较难听清字句。
“叫你不要移动,以免找死。”下面的声音提高了一倍,上下相距有丈五六,不大声的确听不清。
“太冷了,手脚都僵住,呃……”
话未完,人像大石头般往下掉。
下面的人只看到有模糊的人影下坠,还弄不清原因,刚想叫唤,突觉喉下压入一把其冷澈的匕首。
“放乖些,不准叫。”身后有人在耳畔说。
担任警哨的人是不准放下风幅掩耳,也不准竖起衣领护住脖子,更不许可戴手套,所以锋利的匕首能直接压上咽喉的肌肤。这种寒冷的滋味,足以令人牙齿打战,浑身发抖。如果不放乖些,喉管不被割断才怪。
这位警哨颇为沉着,乖乖任由对方把他上身向后拉。
“你……你是……”警哨沉着地反问。
“沈野”
“沈老兄,你还不死心吗?”警哨在生死关头,机智地想利用机会晓以利害:“汪东主有的是人,而且有钱,你一个大即使三头六臂,也成不了事,何不接受汪东主的条件?”
“我不接受任何条件,只要他将两小平平安安地交出来。”
“沈老兄,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你是说你们已将两小……”
“不是啊!早在十天前两小已被人救走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真的,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是什么人救走两小?”
‘不清楚,咱们还以为你或是你的朋友呢?“
“混帐!如果是我,我哪里还有兴致在大雪夜跑来与你耍嘴皮?”
“人确实是被人救走,咱们如何能变出两个人给你呢?”
“汪东主何在?”
“我……我不知道……”
“那么,你已经失去重要性了,我可以另找他人。”
“沈老兄,请听……”
说不下去了。喉管已被割断。
不久,另一组警哨隐伏处,传出惊心动魄的惨号声。
二更将尽。外围的五组警哨,已全部被挑。
之后,不再有任何声息传出,入侵的人也没有再现身,一夜中,所有的人皆心惊胆跳,精神快要崩溃了。
一连闹了三夜,汪家宅院臼死了十几人。
其他的人一个个心胆俱寒,死亡的恐怖快将他们逼疯了,天一黑,简直是人人自危,尤其是被分配到外围担任警戒的人,无不心惊肉跳,有如被解送法场。
白天的搜索也加强了,整个地区的三教九流朋友,全部加入搜索行列,但就是查不出沈野的藏匿处。
已经是第五夜了,汪家宅院的警哨已收紧至内围,不敢再派到外面送死了。
风雪已止。但更奇寒入骨,这种滴水成冰的天气。按理每个人都在家中温暖炕床上睡大觉,夜行人应该不会活动。
屋项上积雪已达半尺,轻功很难施展,视野广阔,防守的人以逸待劳,占了天时地利之优势,今晚,沈野该不会来了。正好喘口气恢复疲劳。
胡家宅院的人,今晚心情都放松了许多,因为昨夜地府双魔终于接受胡天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