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四,他们早就完了。
在闵苇的眼里,这段婚姻是早就进入了死局的。没有一点共同语言,互相厌恶互相嫌弃,一看到对方就烦。这样的两个人,有什么必要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给对方添堵?分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这是她早就认定的事。
可是现在,当那个男人用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看着她,冷冰冰地说出“我同意”时,她竟然觉得心在痛。
这不是你要的结局吗?矫情什么?你解脱了,应该欢呼才对!闵苇安慰自己,却无法让那痛减轻半分。可是,别人都说的那么干脆那么绝情了,这种时候,不能露怯是不是?否则那就不是做手术都敢一个人去,结束以后为了省钱挤地铁回家的“纯爷们儿”“铁血真汉子”闵苇了。
“好的,再见!”闵苇笑,“永远不要再见!”
吴屿凡看着那个决绝离去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好不容易才安抚好呼天抢地,一副生无可恋样的发小,并带他到附近的医院上了点药。发家后立马变得身娇肉贵的郎总在医生反复保证“只是个小问题”,并在镜子前一遍又一遍自我检查后,这才满意了,手一挥,放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的吴屿凡离开。
吴屿凡将车开出了直升飞机的速度,到家门口时,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距离闵苇离开,不过才一个小时的时间,他这才略略放了点心。
卖萌示弱,ko闵苇的两大法宝,一会儿要全部使出来,吴屿凡整理了一下心情以及脸部表情,干咳了一声,输入密码,开了门。
客厅的灯没有开,二楼卧室的门开了一条缝,暖黄色的灯光透了出光。
小家伙看来真的是太累了,想象着闵苇穿着蓝白相间的格子睡衣,睡得毫不设防的样子,吴屿凡的心暖暖的,忍不住嘴角上扬,他加快步伐上了楼。
推开门的瞬间,吴屿凡的血都凉了,空的房间,空的床,空了小一半的衣柜,因为主人走的匆忙,甚至都没有关上衣柜的门。那衣柜犹如张着黑洞洞的大嘴的怪兽,嘲笑着本来打算cos哈士奇,向主人摇头摆尾以得到原谅的吴屿凡。
床头柜上有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吴屿凡看到闵苇写的离婚理由是“夫妻双方已无任何感情”,下面是她龙飞凤舞的签名。
离婚协议书旁边还摆着一本字帖,一本有田字格的,小学生用的练字本,上面是吴屿凡每天晚上在闵苇的威逼利诱下写的歪歪扭扭的“蚯蚓体”。两者摆在一起,说不出的讽刺意味。
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们的差距有多大吗?吴屿凡哑然而笑,而后突然收住,咬着牙,一个大巴掌扇向床头的水晶夜灯,哥本哈根美人鱼跌向地面,摔得粉碎,房间里瞬间漆黑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死党是件幸福的事
闵苇拉着一红一黑两个大大的行李箱敲开了出租屋的门,待看清楚来开门的郭湘只穿了条丁字裤,用一只手臂遮住上身的两个“重点”时,她的脸比她手中的行李箱黑得更厉害。
“老小姐,你搞什么,想要色(彩缤纷)诱我吗?不好意思,我是异(异型)性(格)恋,即使我是蕾丝,对您那搓衣板一样的身材也没有任何兴趣。”
“我警告你啊,别把你想掐死那个男人的那股怨气往我身上转移,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郭湘冲闵苇恶狠狠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这什么态度?我刚离婚唉,你不是应该用你春天般温暖的友情来温暖我破碎的心灵才对吗?”
“吴屿凡还没有签字,你只离了一半的婚谢谢,而且,我不管用哪只眼睛都看不到你的心灵破碎了。如果说刚刚给我打电话时你还有那么一点因为被别人当众不给脸而激起的愤怒的话,那么现在,你所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