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敌人,她应当刻薄我欺侮我,但是她做得不成功,地时常忘记她的任务。地是这么的可爱。
我看看家明。他的眼光并没有落在我的脸上。他有心事,看上去非常不自然。
我说:“我正在设法猎取勖存姿先生本人。如果我获得他,我自然得到一切。如果我得不到他,那些屑屑碎碎的东西,我不稀罕。”
宋家明抬起头来。“像苏格兰著名的麦都考堡——也算是琐碎的一部分?”
我抬头起来,不是不兴奋的。
“是的,殿下。勖先生还替你置了一艘全雷达控制的游艇,长一百三十六尺。殿下可以出北海遨游。”
家明声音之中的嫉忌是不可抑压的明显。
聪慧睁大眼睛。“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爸爸会这么做。”
家明说:“我把屋契带了来,你可以签名。”他把文件搁在书桌上。
我问道:“那艘游艇,它能发射地对空飞弹吗?”
宋家明额角上出现青筋,“我希望你的态度稍微严肃点。”
“宋先生,”我说:“我不知道你竟对我这么不耐烦,可是你不会对勖先生说出你对我的不满吧?你只不过是勖先生的职员。”
聪慧胀红了脸。“他是我的丈夫。”她抢着说。
“未婚夫。”我更正。“我还没看见你穿上过婚纱,OK,请把图则取出来我看一看。”
我微笑。是的,母狗。宋家明一定这么骂我。他们从上至下的人都可以这样骂我,我可不关心。使我惊异的是这些日子来,勖存姿不停地添增我的财产,在感情上他却固执地不肯服输。我不明白他。
聪慧暴怒地说:“我不相信爸爸会做这种糊涂事!我真不相信!”她握紧了拳头,大力擂着桌上。
我抬起头问:“你知道你爸爸有多少?”
她一怔,答不出话来。
我说:“你们都觉得他应该早把遗产分出来,免得将来付天文数字的遗产税。但是你们也不知道他的财产到底有多少。或者他给我的,只不过是桌子上扫下来的面包屑,你们何必看不入眼?即使是狗,难道也不配得到这种待遇吗?况且你们又不知道我为他的牺牲有多少。”
喜宝 三 喜宝 三(18)
我说这番话的时候,不是不悲哀的。
聪慧说:“你得到的比我们多。”
“你们是他的子女,他是你们的父亲,你不能如此计算,”我说:“我只是他的——”
我坐下来,在屋契上签了一个名字。
家明又说:“伦敦苏连士拍卖行有一批古董钟在下月十二日举行拍卖,勖先生觉得颇值一看,他说你或者会有兴趣。”
“哪一种钟?”我问。
“目录在这里。”他取出一本小册子放在我面前。“其中一座是为敦皇保禄一世特制的,威尼斯工匠十六世纪的杰作。每次钟点敲响,十二门徒会逐一依音乐节拍向耶稣基督点头示意。”
“多么可爱。”我微笑。“十二号我一定到苏连士去。”
“勖先生还说,如果你在那里见到加洛莲肯尼迪,就不要继续举手抬价,这种钟是很多的。”
“为什么?我们难道不比地更有钱?我不信。”我微笑。
聪慧惊叹,“家明,你发觉没有?我们不过是过普通人的生活,她简直是个公主呢!”
“是的。”宋家明答:“你现在才发觉?”他讽嘲地。
“我们快点走吧。”聪慧说:“我要去见爸爸。”
“为什么?”宋家明抬起头来,问道。
“他老了,”聪慧愤怒的说:“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钱是他的,势是他的,聪慧,我劝你三思然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