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到一旁,突地教一记拳头给打飞,那动作之迅速,他连哼痛声都来不及发出。
“不,韦爵爷一脸桃花,不似喜好男色之辈;而晁老板尽管谈不上绝色,但细皮嫩肉,肤白而水凝,那姿色肯定是个女人,她骗得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可骗不了我。”那人压根儿不管他人作何揣测。
“细皮嫩肉、肤白而水凝……”那有好听嗓音的人彷若几经压抑地低问。“阁下倒是瞧得挺清楚的,真不知道阁下是拿哪一只眼瞧的?”
“当然是这一只眼……”那人抬手指了指右眼,却见着眼前一片阴影急速袭来。
“那你可看清楚我是谁了?”问话的人掀开戴在头上的笠帽,露出一张细致的桃花脸,漂亮的唇挑弯彷若带笑,那流泻的好听嗓音带了点讥讽和残虐,眸底更是淡淡含上一抹恼意。
“韦、韦爵爷……啊!”
话未完,只见那人已教韦不群一拳给打飞,韦不群随即回头瞪着一干没事便嚼舌根的闲人。
“谁要是敢在这里胡乱嚼舌根,就得要有胆识接下我的拳头!”他咬牙低咆着,可怎知眼前的众人,却无人闪避,更无人骇异,只晓得赶紧擦亮双眼紧紧盯着他看,前前后后地在他身上烧出了数十道的视线窟窿。
见状,他不禁翻了翻白眼,摇了摇头地将笠帽戴上,掩去一脸桃花相,回身走向醉吟楼大门。
啐,怎么一段时日没来,流言又更多了?
这些人也未免太闲,天天拿他和观之作文章,难道他们压根儿不累?
这当头,居然连龙阳之好都出笼了……他很怕明儿个有人会立即献上几个白净的少年郎到他府上。
近两年,有些富商显贵,老爱将家里头的闺女扮男装再送到他府上,原本不知道是为哪桩,后来经观之提醒,才晓得原来是因为他。
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认为观之是个姑娘家?
他不是啊,他一直都不是啊,他识得他三年了,怎么可能连他是男是女都不晓得?他就连他的兄长都瞧过,如此至亲的八拜之交,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观之是男是女?就这群人整天瞎猜他是男是女,猜他和他之间的关系。
他是无所谓,就怕这群人愈说愈没分寸,到最后会无法无天地的大肆造谣;届时害得观之没法子待在京城,别怪他一个一个抓来论罪。
踏进大门,和站在大门的二掌柜打了声招呼,韦不群随即如入自家宅院般地往内走。走到一楼大厅,随即见着一抹纤细的身影正站在柜台边与人交谈,他二话不说地快步走向前,热情地搂住那抹身影。
“亲亲观之,我回来了,你想不想我?”他热情的喊道,对被唤为观之的人又搂又抱,甚至上下其手,压根儿不睬那抹纤细的身子微微一颤。
晁观之冷眼睇着他,唇角抹着苦笑。
“咦?你好像又瘦了。”韦不群随即退开一步,上下打量着,浓眉微拢。“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地用膳啊?”
“韦爷,我有客人。”晁观之好心地提醒他。
“那又怎么着?”桃花眼斜斜一睨……不认识。“你说啊,你想不想我?我这一回下江南,来回花了近二十天,难道你压根儿都不想我?”
呜呜,他可是他的八拜之交耶,怎么可以这么冷淡,他好伤心!
“想。”
“就是、就是,就说了,我这般想你,你怎会不想我呢?”韦不群露出一记大大的笑容,尽管头戴笠帽,却依旧难掩他魅惑众生的光彩。
“是啊!”晁观之圆润的嗓音有些哑。
“对了,我从江南带回了五斤玉髓,咱们一道来喝个几杯。”韦不群热情地拉着他,俨然是当晁观之身旁的人是死的。
“能不能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