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院楼台,三层十二角、飞檐画栋,前后各有着三座楼台,其阁道曲径通幽,凿石架空,丹刻翚飞,雕栏玉砌……后头的大片竹林里更有数座亭子坐落其间,更显雅致。
然而,要京城百姓闻风而至,甚至大排长龙的主要原由,可不只是因为醉吟楼的园景特殊,更不只是因为醉吟楼里的美食佳肴,至少有一半是冲着老板而来。
为何?
难不成是这老板长得俊美无俦?还是这老板能言善道,舌粲莲花?
当然不是。
是因为老板晁观之与京城炙手可热的都指挥使韦不群交情相当的好。听说,韦不群只要一得空暇,便往这里钻,遂引得不少百姓为了一睹其风采而来;当然,还有一小部分的人,是为了打探晁观之的性别而来。
晁观之打理着醉吟楼,教这醉吟楼的生意蒸蒸日上,其声名远播江南,靠的并非是他的外貌和招呼功夫,而是因为他教人如沐春风的舒服气息;只要来过一回的人,定会想要再来一回。
因为踩进这里的客倌,也莫不猜测着他的性别。
虽说他是一身男装打扮,可他的脸蛋却又稍偏女相,可要说他是姑娘家,瞧他的行为举止,又觉得他是个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再者他的声调偏低圆润,身形纤细修长。
他的长相不怎么出色堪称清秀,美眸细长、弓眉微扬,但也显得鼻梁挺直、唇瓣略厚……是张宜男宜女相,若是个男人,就像是个典型的白面书生,温文儒雅;若是个女子,就像是个江湖侠女,豪气落拓却又不流于粗俗。
反正,他就是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不过分柔软而嫌软弱,亦不粗鲁而嫌俗不可耐。
听说这晁家人是打晋南来的大户人家,在京城也经营了间票号,其势力和背景,绝非一般百姓可以想象,但身为醉吟楼老板的晁观之却丝毫没有大户人家的架子,待人和气厚道,教人不由得爱拿着这话题在他身旁打绕。
先猜他是男是女,后猜他和韦不群之间的暧昧之情。
“瞧,韦爵爷南下十数天,没捎回半点消息,说不准就是为了逃避皇上的赐婚呢。”排在外头的人潮,尽管是站着,依旧能够闲聊。
“可……七王爷的女儿有什么不好?”话题一开,又有三五个人围上。
“这你就不懂了,那是因为韦爵爷心有所属。”那人说起话来,带着三分嚣张,七分自大。
“咦?有这一号人物?到底是谁家的闺秀?”
那人左看右叹了一下,双手一招,将围在身旁的人招近些,才小小声地透露着自己的第一手消息:“不就是眼前醉吟楼的晁老板?”
“怎么可能?醉吟楼的老板是男的。”这下子,岂不是代表着韦爵爷有龙阳之好?这怎么得了?若是因此而推掉了皇上的赐婚,这下……他下场不妙啊。
“是女的。”那人非常肯定地说。
“怎可能?”众人不由得发噱,不约而同地啐了他一口。
“是真的。”
“阁下怎么知道的?”有人突问。
“那是因为有一回,我在醉吟楼里头,撞见韦爵爷和晁老板在竹林里的亭子一叙,只见韦爵爷含情脉脉地瞅着晁老板,两人甚至十指交握,而晁老板也不闪不避,那感觉……就像是两人早已私定了终身,一副非卿莫属的模样。”
“阁下就因为这样,认定晁老板是女人?”方才问话的人,声调略含恼意。
“阁下可知道那两人是八拜之交?”
“这……”
“你怎么不说韦爵爷有龙阳之好,两人藉八拜之交之名,避人耳目,实则两人根本就躲在隐密的竹林里干尽龌龊事?”一旁有人问着。
话一出口,便教众人拿眼朝他瞪去,他默默地